吴瀚文考完
试，看神情似乎是凯旋归来，老师来问感觉情况怎
样，吴瀚文说考得很有手感。
他心情也比较放松，不再像之前那样
天八百遍跑自习室。最近个多星期，每天捧着本厚厚
英文书，闲散地走在校园里，有时体育课甚至还会到楼下跟班里男生起打篮球。
只是打得比较烂。
吴瀚文擦擦额头上汗，把球扔给同学，“你们先玩，
这身子骨受不。”
“所以说，老天爷还是公平。”坐在边乘凉李思毅对吴瀚文说，“老天给你灵活大脑，就不能再给你协调四肢。”
“怎？她也忙？”孙玉河说，“她叫什来着？”
许辉：“白鹭，行白鹭上青天。”
“提议怎样？正好也好久没跟惠子出去玩。”
许辉默不作声，孙玉河知道他已经答应，起身说：“那你跟她约好时间，到时候告诉就行，再去问惠子。”
站会，孙玉河：“听见没啊？”
许辉：“别扭什？”
“得。”孙玉河拍手：“那就这样，你哪天把人叫出来，让见见总行吧。她是哪个学校？”
许辉摇摇头，“不知道。”
孙玉河又问几个问题，许辉通通摇头。
他这时候才发现，对于这个女孩，他除名字和手机号码以外，无所知。
点着火，几秒钟空闲，火光映照在他脸上，毫无表情。
“没意思……”
打火机扔到桌子上，许辉靠到背椅上，神色冰冷。
孙玉河退回旁坐着，“你别又这样。”
许辉转头，“怎样？”
“约出来吧。”孙玉河说。
许辉窝在沙发里不动弹，孙玉河推他，“嗯？约出来啊。”
许辉脸埋在垫子里，孙玉河：“怎回事？”
推搡半晌，孙玉河有点不耐烦。
“不说走，这都后半夜，两个大老爷们在这玩什纯情。”
许辉这才轻轻地嗯声。
正式开学后，墙上计数板显得更为瘆人。
“就说这数字就不能用红笔写。”李思毅说，“每次看到都血淋淋。”
“拿什写该是多少还是多少。”吴瀚文说。
“哎，你是行啊。”李思毅拍吴瀚文肩膀，“哥们还没找落呢。”
孙玉河：“按说，你把人叫出来，把惠子带着，起玩玩。”
许辉听，说：“好久没见你带惠子出来。”
惠子名叫陈惠，是孙玉河女朋友，青梅竹马，起长大，比孙玉河大岁，现在在家餐厅上班。
“她工作忙。”
“……真他妈。”许辉忍不住骂句，“群女，忙个什劲……”
孙玉河与他对视几秒，然后耸耸肩，“你要算就算吧，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帮帮你。”
许辉冷笑声，“追个女人还要你帮？”
孙玉河：“那你自己来喽。”
许辉转回头，盯着黑暗中茶几角，默默不言。
孙玉河又说：“你能不能别别扭。”
孙玉河站起来，作势要往外面走，几步开外回头偷瞄眼，发现许辉抱着身子，埋着脸，动不动。
孙玉河犹豫下，又走回去。
“哎。”碰碰许辉肩膀，孙玉河说：“怎？”
许辉缓缓摇头，从沙发里坐起来，拿根烟。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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