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太脆弱。
“不敢见他……”
“上次偷偷去次,他就剩下那点,浑身肌肉都抽在起。”
“他跟以前完全不样。”
“你说他醒还能不能变回原来样子……”
“都怪你……”许辉说着,比起埋怨,听着更像是走投无路时赖皮。
白璐头昏沉,她也不想追究许辉话到底是什意思,她简单地将之归结为上次不随心谈话造成后遗症。
“对不起。”她不想动脑,夜晚想太多,她会容易睡不着觉。明天有周测,她不想为许辉电话耗费心神。
许辉怪罪通,白璐次又次地道歉。
昏昏欲睡声音让白璐显得格外轻柔,饱含诚意。
“谁让你跟道歉……”
“那要怎样。”
要怎样?
他也不知道要怎样。
白璐在沉默间隙看眼时间,两点半。
白璐在睡梦中被吵醒。
后半夜,她从电话里嗅到公路气息。
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语调偏移。
“到底为什……”
白璐迷迷蒙蒙,“什?”
卖店,许辉抽瓶水,扔下钱就走,后面老板使劲喊他,“找钱啊!找钱!”听都没听见,大步离开。
瓶农夫山泉卖百块钱,老板乐得嘴角咧到耳根。
许辉在路边灌整整瓶水,喝半,倒半,衣服湿透,可身上还是烫。
空瓶扔到旁,许辉狠狠地抹把脸。
脸上很湿,不知是水还是其他。
“白鹭……”
风鼓吹着,掩盖他不堪击声音。
“很害怕……”
“算……”许辉语气终于恢复正常,只剩下疲惫。
“也没什……都习惯。”
白璐闭着眼睛,慢慢失去意识,完全听不到许辉说什。
电话里只剩下许辉个人自言自语。
“其实,本来也想问问……好久没有见过他……”
他还站在大街上吹风。
听筒里呼吸声渐重,白璐低声说:“你要是不喜欢说那些,就当没说过吧。”
她险些听到他磨牙声。
千磨万转后,许辉泄气,低声骂句:“都他妈怪你。”
“什?”
“你到底为什那说,你凭什那说……”
白璐刚醒,无法适应突如其来光亮,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许辉声线颤抖,好像比她更为迷茫。
“到底为什跟说那些话?”
白璐静默会,说:“对不起。”
十几分钟过去。
湿衬衫被晚风吹,紧贴在皮肤上,在夜幕之下,他看起来更为单薄。
许辉坐在马路沿上,双手按住自己头,紧紧。
汗散尽,他开始感觉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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