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
，在吴瀚文应对别人
问话时，白璐低头看
眼。
许辉在上体育课，因为高三体育课都没人管，他也就没有老师可以贬损玩。
他发来张他自拍照。
他坐在操场看台上，校服外套脱在边，里面是那件十分眼熟黑色衬衫。
风把他头发吹得有点乱。
“你怎
这懒！”
吴瀚文笑，晃着肩膀，“说别挤兑
……”说着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白璐身上。
午后，阳光从窗户照进，逆着光，他被她轻柔笑意打动。
她也十分轻松，声音里带着鼓励和点调皮。
还是那句——
“好消息？”
吴瀚文终于忍不住，笑意像夏天西瓜，裂个小口后就再难抑制。
“啊。”他点头，“是啊，好消息。”
李思毅两只胖手搭在吴瀚文肩膀上，可劲地晃。
“等奖？去哪儿？给准确消息没？”
物理老师：是不是地球引力对他作用比较强？怎感觉他年比年矮。
数学老师：这题解也太慢吧……
看着最后条短信，白璐陷入微微恍惚。
“要说他以前学习比好，你信不信？”
与吴瀚文交谈好像就在昨天。
孙玉河不愧是许辉多年朋友，对他那句“粘人”评价，万分到位。
许辉习惯白璐繁忙生活，不常打电话，但短信依旧频繁。
不过他短信内容有所变化，不再以让白璐回话为目，与其说是沟通，更像是自娱自乐。
白璐下课期间偷偷看眼手机，经常看到许辉发来，诸如“起床晚，不想去学校”短信。
然后她看眼时间，发现上午第二节课都已经上完。
他与她不同，阳光之下，头发依旧黑漆漆。
许辉视角从上而下，低着头看着镜头，午间色调让他眉眼格外清晰。
图片没有配字，可能他觉得，这样看着，已经算是说话。
他与吴瀚文也不同，就算笑着，看起来也总像是沉默。
白璐又想起吴
“厉害啊……”
吴瀚文抿抿嘴，低声说：“你也要加油……”
白璐看着他。
古人云，人逢喜事精神爽，很有道理。
他虽安静，但照样神色飞扬，每眼看，都像是在笑。
“是等奖，应该有信，等过两天招生时候再弄下，基本就差不多。”
“哪个学校啊？”
吴瀚文有点不好意思，“应该是上海交大吧……”
“哎？清华北大哪去？”
“清华话要参加复试，高考加分。家里考虑下，还是想要保送名额。”
说巧也巧，刚想到吴瀚文，人就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地放松。
“哟哟哟……”后座李思毅书也不看，门心思追寻着吴瀚文脸上蛛丝马迹。
“满面春风啊。”吴瀚文落座，李思毅在后面戳他，接着说：“是不是前方传来捷报？”
转头，刚好白璐也看着他。
目光带着轻微探寻。
再然后几个小时过去，她收到下条——
“被教务主任骂，好想给他扔到水池里喂鱼。”
等到上课，许辉会点评各个老师——
语文老师：胸这小还敢穿深v领，你说她要不要脸？
英语老师：每次听他口音都想把鞋脱塞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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