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脑子快
步，也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李思毅在对面
凳子里哭得差点晕过去，吴瀚文紧着帮他拍后背，边安慰着。
白璐在嘈杂声音中低下头，攥着手指。
花迎风，鸟飞扬。
时光转瞬即逝。
“有！”
餐厅所有服务员和食客都看过来。
他们声音很大，但没有人忍心打断。
包建勋还嫌不够样，使劲地扯脖子吼着：
“你们有遗憾吗！？”
“抽没几次——！”
同学们哈哈大笑。
三巡过后，包建勋终于醉。不止他，好多人都醉。
他们没有沉迷于酒精，那是种状态性迷醉，比酒更甚。
包建勋喝得敞心露怀，不顾形象，拿着酒杯站起来，发言也有点混乱。
“老师，
敬你杯。”
“哎。”包建勋三四瓶酒下肚，脸上涨红。
白璐跟包建勋碰杯，然后仰头，杯酒下肚，竟然比呲牙咧嘴包建勋轻松多。
“呀，行啊。”包建勋惊讶，啧啧称赞，“真是看不出来啊。”之后又顿顿，包建勋抬手指指白璐，果断地说：“你聪明，脑子够用。”
白璐腼腆地笑，跟包建勋鞠躬道谢，然后回到自己位置。
时期！”
学生们完全不当回事，未来怎
样，谁管，瞻前顾后从来不是年轻人。
“吃饭啦老师！！！开饭啦！”
包老师严肃发言还没结束，群同学已经在喊着，“饿死啊——！”
包老师也知道他们听不进去，“行，吃饭吧。”
“有——！！”
多少学生眼泛泪花。
没法细究，在这青涩混沌时刻——
想不起为什事，也想不起为什人。
只是你提到遗憾，就眼泪顿下。
“带你们三年！”
他拍拍自己胸脯，用力地说：“自认为上心！负责任！所以在今天这样日子里，能坦坦荡荡地跟你们吃饭喝酒！能坦坦荡荡地跟你们讲未来！很多人都说人最美好日子是在大学，说不是！是高中！十七八岁才是真正美好！你们奋斗努力难过挣扎！什都不添加，你们这辈子最干净、最纯粹感情都放在这里！”
迷乱午后，醉老师使劲拍下桌子，然后抬起手，不知指着什方向。
“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挥洒过汗水！但不是所有人，都尽其所能、彻彻底底地努力！现在你们回头看看，告诉！高中三年里，你们有遗憾吗——！？”
两桌学生几乎毫无迟疑，异口同声地大喊：
喝酒，气氛都不样。
有男生点烟，包建勋嗷嗷地叫唤。
“就知道你小子会抽烟！”
“没在学校抽！”
“再撒谎！？”
声开饭，桌子上筷子翻飞。
吃着吃着，气氛慢慢活跃，男生女生也聊开，桌子人轮番去灌包建勋酒。
包老师也知道这是最后相聚，也比往常放得开，来者不拒，谁来敬酒都接着。
轮到白璐，端着酒准备过去，吴瀚文拉住她，看着慢慢杯酒，“行吗？”
白璐拨开他，朝着包建勋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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