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黄心莹跟平日不太
样
，没那
活泼，没那爱笑，就连声音好像也染上层疲惫——极力地向他靠拢。
“你是不是有不开心
事？”
许辉身上酒味还没有散尽，黄心莹低声说：“其实，人人都有不开心时候，
也有呀，只是也不喜欢把这些事说出来，可能是性格原因吧，总喜欢个人担着。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想找个能分担人。”
他目光似醉似醒，直看着她，又好像不止是看着她。
许辉疼痛还没有缓过来，晕睡在床上，黄心莹去洗手间里看看，墙上挂着两条手巾。
她取下条轻轻闻闻，上面有轻淡沐浴液香味，感叹道：“男生手巾也这干净……”浸湿后，回到床边，给许辉擦汗。
他皱着眉头，表情痛苦。
嘴唇微张着，疼痛让他呼吸变得沉重。
黄心莹轻抚他脸，“许辉，好点没？”
余光扫见桌上手机，孙玉河拿过来，边发短信边说，“帮你答应黄心莹，过阵你跟她去看那个什音乐剧，你这样不行，得出去走走。”
许辉闭着眼，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孙玉河咬咬牙，干脆直接给黄心莹打电话。
“你过来下吧。”
半个小时后，黄心莹来。
热水，你喝点。
那个声音更轻，也更细。
让喝热水，凭什让喝热水，喝完有用，有什用……
想，头更疼。
“阿辉！”孙玉河看着浑身冒汗许辉，把水杯拿到他面前。
眉头皱着，双眼紧闭，脸上好像刷层漆样，灰白无比。
他不自主地抱住身体，额头都是汗。
孙玉河连忙放下手机，“怎？”
许辉连摇头都没力气，孙玉河连忙说：“难受？”
许辉薄唇紧闭，唇上无色。
同样年纪女孩
他没有回答。
身躯在床上显得更为修长，黑色衬衫缝隙间，偶尔能见精致骨骼和苍白皮肤。
黄心莹慢慢变得安静，点点地凑到许辉脸颊旁。
他睁开眼。
黄心莹离他很近，看他醒，轻声说：“你好点？”
“怎？刚从学生会开完会赶过来。”擦额头汗，黄心莹看到窝在沙发里许辉。“呀！脸色这差，身体不舒服？”
孙玉河在旁说：“不好意思把你叫来，等下还有几个客人要陪，实在是没空照看他。”
黄心莹按着膝盖蹲下，“没事，来吧。”
孙玉河过去扶起许辉，黄心莹上去搭手。
回到十二层许辉房间，孙玉河给黄心莹留把钥匙。
许辉思维混沌，恍惚之间觉得什都没用，攒下来力气全用在推开水杯上。
杯子没拿住，掉到地上，水洒地。
旁边服务生赶紧过来，“孙哥，擦下吧。”
孙玉河点点头，服务生跑去拿拖布。
孙玉河脸担忧地看着许辉，觉得他这状态是说不出差。
孙玉河：“严不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
许辉这时才缓缓摇头，声音如同打磨砂纸，“……不用，会就好。”
孙玉河起身到吧台接杯水拿过来。
“热水，你喝点。”
许辉精神有瞬间恍惚，就好像不久前他也听过同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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