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转头，许辉离她很近，面对着她微微弯曲身体。
他可能刚睡着不久。
白璐将手缓缓地抽出，悄声离开。
回到宿舍，三个人都还没起床，周六难得
懒觉时间谁也不想错过。
白璐尽量让屋里保持安静，出门散步。
他将她眼镜摘下，放到床头柜上。
不戴眼镜白璐看起来更为娇小，细细眉，小巧鼻尖，薄而紧闭唇。
左侧眼角下有
颗痣，看着精细，也有点冷淡。
许辉靠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她发梢之间淡淡香味。
他用鼻尖蹭
蹭。
时间慢慢推移，窗外灯光也少。
城市也渐渐进入安眠。
许辉失眠已成习惯，但白璐不是。
本来最近几天她就已经累得不行，今天又强撑着出去陪蒋茹逛西湖，回来时候已经筋疲力尽。
坐着宽大床，旁边就是松软被子，屋里有淡淡清香。
白璐：“平时睡不着怎
办？”
许辉犹豫下，才说：“喝酒……”
白璐恍然声，“好办法啊。”
许辉对白璐冷嘲热讽保持沉默。
白璐起身，他很快说：“去哪儿？”
“噢噢。”
“话说室长，正好有空，你看咱要不开个会？”皮姐说。
“什会议内容？”
皮姐：“就许辉啊，他那店。”
“怎？”
，侧脸线条柔和平静。
“你喝多时候都想什，有记忆？”白璐问。
许辉顿顿，低声说：“有……但不是很好。”
“那别想，早点休息，已经不早。”白璐指指床，“喏，躺下。”
许辉放下画框，很听话地躺到床上。
快中午时候回来，皮姐已经醒，坐起来打哈欠。
白璐关好门，“起来吧，要睡到下午。”
三个人磨磨蹭蹭下床，脸没洗牙没刷，坐在下面聊天。
老幺问白璐：“室长你昨晚去哪呀，怎没回来？”
“昨天
陪高中同学，她从四川来玩。”
“白璐……”他睡不着，就在她耳边叫她名字，又怕吵醒她，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到最后，究竟有没有发出声音，或者干脆只是脑海中臆想，许辉已经分不清。
黑暗把切淹没。
白璐醒时候是清晨，睁开眼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什。
她抬手想揉下眼睛，结果发现只手被握着。
他手指很长，手背上经络和血管清晰可见。
白璐觉得自己眼皮不受控制样，越来越沉。
半睡半醒间，有人从身边坐起，扶着她身体慢慢放平。
白璐还在无意识地呢喃，“你早点睡……”
许辉往旁边靠靠，给她盖上层薄被，然后侧着身躺在下。
“嗯。”他回答她样，低声道：“你早点睡……”
“关灯。”
只剩月辉从窗外洒进。
她坐在床边，许辉说：“等睡着你再走。”
白璐凝视他片刻，最后同意，“睡吧。”
往后时间里，他们基本没有再说过话，只是会偶尔看对方眼——他们几乎没有聊过彼此生活，可又好像对对方事情如指掌。
皮姐从桌子上捡块昨天没吃完饼
就是没有闭眼。
“你睁着眼睛可以睡觉？”白璐说。
许辉淡淡开口，“不能。”
没等白璐再说，他又道：“闭着眼睛也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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