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掐得当真准,她话音落,许辉手机便响起来。
孙玉河打来。
“你们在哪呢?”孙玉河道,“走这半天。”
“在南海观音。”
“跑挺远啊!差不多往回走吧,们得把晚上住宿地方安排,今天人这多,万订晚没有位置怎办?”
他这才满意,抬起手揉揉他喜欢细软发丝。
风吹着海,吹着林。
波涛松涛层层滚滚,此起彼伏。
净土之上,似乎感情也变得无暇。
又或许这两个单薄生命本就纯洁,风只是吹开他们人生旅途上迷雾和峦嶂,而后向前指,无声地说道——
白璐看着他,轻声说:“好养活。”
许辉给自己倒两杯饮下,随即嗤笑声,淡淡地道:“别说个,十个你也能养,信不信?”
白璐歪着头看他,“你以后要找十个?”
“……”
许辉懒得回她,浅白眼接着喝水。
海面上有几艘船,因为海洋太过广阔,它们在水面上像是静止样。
回到下层,观音后身有石雕墙壁,工艺复杂巧妙,吸引游客驻足欣赏。
风景很美,许辉和白璐找到处稍偏地方坐下。
“往这边点吧。”白璐招呼许辉坐到里面。“风太大。”
风确很大,而且是阵阵地吹,前面不远开阔处每到起风时候,旅行团游客都紧捂住脸,丝巾帽子到处飞。
到尽头,双峰山最南端观音跳山岗上,南海观音像终于整体呈现在人们眼前。
“好高……”许辉仰头看着。
南海观音立像台座有三层,共三十三米高,台基面积有五千多平米,白璐虽然在来之前查阅过照片和介绍,但是真身实境站在这里感觉,跟看照片完全是两回事。
观音面颊饱满,眉如新月,大慈大悲,神韵尽显。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碧海晴空,黄天之下观音更显庄严凝重。
“怎可能。”
“总之你快回
看,路还有很长。
两人肩抵着肩,手拉着手,靠在清凉石板,不由自主地倚着对方。
前面又刮阵大风,游客在大笑间拉住衣帽,姿态滑稽搞笑。
观音在狂风中纹丝不动,静静而立。
“该回去。”坐好久,白璐说。
她看他高昂着头颅,感觉在轻动黑发下,有股干爽而年轻傲气蕴藏其中。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许辉口气喝半瓶,然后低头,嘴唇泛着湿润光泽。
“信还是不信?”他喝半天,还在纠缠刚刚问题。
白璐爽快地说:“信。”
白璐他们坐着地方只能看见观音背影,和小半侧脸。
她微微发愣之际,胳膊被碰下。
转头,是杯温水——许辉把她包里保温杯拿出来。
“喝点。”
白璐接过喝,许辉还想倒,白璐摇头说:“不用,喝不动。”许辉皱皱眉,“你怎吃喝都这少,喂猫呢?”
白璐觉得自己手被握得很紧,她看向许辉,后者发梢被大风吹起,眼睛半眯,露出额头干净整洁,鼻峰俊秀高挺。
宽阔台面上有很多合影留念人,白璐和许辉看起来都不太喜欢照相。
“上去看看吧。”白璐拉拉许辉。
“好。”
站在观景台上眺望远方,有海波和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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