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说:“与她正处在热恋期,你不能让做个残忍男人。”
杨昭冷笑声,“修复师有很多,你别指望放弃这幅画去修那个没有油水碗。”
薛淼笑得很温柔:“修复师再多,也只相信你个。你知道有洁癖,不喜欢乱七八糟人碰东西。”
杨昭抱着手臂,冷淡地看着他。
薛淼:“二十万。”
其实抛开薛淼添油加醋深情描绘,故事只用句话就能概括——这碗是薛淼奶奶,在薛淼和他老婆吵架时候,不慎充当泄愤物品。
可能在别人看来这很奇怪,虽然这碗不是什名贵文物,但好歹也算是个古董,就算泄愤要砸也该砸个不值钱东西才对。
这不能怪薛淼,杨昭曾经去过次薛淼半山别墅,他家中个吐口水痰盂都价值连城,所以吵架砸个陶碗,已经是经过深思熟虑。
“坏就坏,你赔个更值钱就好。”
“不不不,”薛淼摇头道,“可爱小昭,你还太年轻,你不懂这世上真正值钱东西其实是感情。那陶碗承载祖母大半生情感,它是无价。”
薛淼站起来,走到杨昭身后,他抬起只手,轻轻拉住杨昭手腕。
这个动作,很值得考究。
在杨昭余光里,薛淼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她面无表情地看眼,说:“在们这行里,最忌讳就是抓住别人手。”杨昭瞥薛淼眼,“尤其是在工作时候。”
薛淼无辜地耸耸肩。
杨昭放下小毛刷,站直身子面对薛淼。
杨昭足不出户已经三天,她恍惚地觉得自己可能辈子都要跟这个破碗待在起。
她修补工作已经进行大半,这个碗陪伴她两个月。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个碗价值并不高,最多就几万块钱,但是薛淼却肯花十几万来修复它。两个月前,薛淼拿着这个破损严重陶碗找到她,要她帮忙修复。那个时候她手里正在处理薛淼之前给她幅明代山水画,杨昭看眼那个碗,然后对薛淼说:“你越来越没品位。”
薛淼走进客厅,他西装革履地赶两天两夜,从加州飞来中国北方这座小城市,已经十分疲惫,不过他向注重自己仪表,他优雅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有时候,东西价值不能只看表面。”
杨昭挑眉,这个报价很高,比她手里这幅画高多。
“看来这个碗真很重要。”
薛淼痛苦地摇摇头,“祖母已经快九十岁
杨昭哦声,说:“所以你砸它。”
薛淼卡住。
“那是个意外,谁情绪都难免激动,情绪激动时候砸什都不意外。”
杨昭说:“你怎没有‘意外’地把你卧室那个翡翠瓶砸。”
在薛淼卧室里有尊清朝兽面纹翡翠瓶,那是薛淼刚入手宝贝,他爱到疯狂。
“说吧,怎回事。”
薛淼低头看着杨昭。
“言难尽。”
“那就长话短说。”
薛淼讲半天,杨昭听个大概。
杨昭放下手里小毛刷,转过头看着薛淼。
“你是不是想告诉这碗里隐藏着某个古代名墓藏宝图。”
薛淼仰头乐声。
“小昭,喜欢你幽默感。”
杨昭懒得理他,转头接着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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