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垂眉看着杨昭，说：“
陪你
起去。”
杨昭总算是缓
过来，她抬头看着陈铭生，觉得他
容貌在余晖下显得比平日柔和许多。她慢慢点点头，说：“好，那就起去吧。”
陈铭生掐烟，说：“你急什
。”
杨昭说：“晚。”
“……”陈铭生直起身，拿过拐杖，说：“买点菜，你看看够不够。”他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拎几个塑料袋，杨昭看看，里面都是青菜。
杨昭说：“送你上去，要去趟超市，很快就回来。”
陈铭生说：“去超市干什。”
她忽然想起，第次去见陈铭生时候情景。
她抿抿嘴，最后挑件亚麻色半身裙，上身穿件八分袖薄毛衫。
换完衣服，她拿着手包就冲到楼下。
推开单元门，陈铭生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还是刚刚那个样子，靠在出租车上，低头抽烟，他又没有穿戴假肢，拐杖靠在边。听见声音，陈铭生抬起头。
离得有些远，杨昭看不清陈铭生脸，只能看到他头顶，还有黑色外套。他手拿着手机，拐杖靠在边。
蓦地，陈铭生好像意识到什，他抬起头。
杨昭看着他面容，直直地落进眼帘，她也不知怎，忽然往后撤步，躲到角落里。
手机里传来低笑，陈铭生说：“你躲什呢。”
杨昭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她说：“你等下，五分钟。”
“……喂？”
“你在睡觉？”
杨昭听出陈铭生声音，她从床上坐起来，“没有。”
陈铭生说：“已经到。”
杨昭反应会，才想起来昨晚约定，她看看表，已经六点。
杨昭觉得自己下午这觉实在是太耽误事，她低着头，说：“没有锅，去买锅。”
陈铭生：“……”
杨昭抬起头，说：“走吧，你先上楼休息。”
陈铭生说：“起去吧。”
“嗯？”
他把烟夹在手里，冲她笑笑，说：“已经十五分钟。”
杨昭来到他身边，还不住地喘着气。
陈铭生看着她，“你跑下来？”
杨昭说：“电梯……电梯在六楼直没动，就走楼梯……”
杨昭气息不匀，声音轻轻。
“好。”
杨昭放下电话，冲到洗手间，镜子里女人看就是刚刚睡醒，头发蓬蓬，眼睛也没什神采。
杨昭揉揉脸，又拍打几下，洗好脸，然后从洗手台上第个瓶子开始，罐罐地用过去。
整理差不多，杨昭去衣帽间拿衣服。
时间紧迫，她本想拿套运动服直接套上，但翻动衣服时候，余光忽然扫见旁边挂着排裙子。
杨昭难得有些慌乱。
“你、你到哪？”
陈铭生说：“你家楼下。”
杨昭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边。
夕阳下，个人影靠在辆红色出租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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