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慢慢抬起头。
陈铭生转过身，杨昭就站在他身后。他们之间
距离很近很近。
杨昭低着头，她看见陈铭生挽起裤腿，抬起头，轻轻摸
上去。
陈铭生腿动动，他说：“怎
。”
杨昭手刚好放在他断肢上，那里感觉很奇怪。
他低着头，安安静静地洗着手里东西。屋子里只有流水声音。
杨昭慢慢走过去，在他身后轻轻地环抱住他。
陈铭生扶
下水池，微微稳下平衡，然后低声笑道：“你不嫌挤啊。”
杨昭没有说话，她侧过脸，轻轻枕在陈铭生背心上，然后摇摇头。
陈铭生接着洗手里菜。
杨昭说：“面条。”
陈铭生笑声，说：“你怎总想吃面条。”他撑着拐杖转个身，往屋外走。杨昭捧着水杯跟在他身后。
陈铭生家厨房小得可怜，两个人进去你挨
挨你。陈铭生对杨昭说：“要不你进屋等着，做完给你拿过去。”
杨昭看他，说：“在这里打扰你。”
陈铭生摇摇头，“不啊。”
陈铭生站在她面前，杨昭仰着头看他。
她今天穿件灰色羊绒衫，头发绑起来，仰着脸干干净净。陈铭生看着看着，抬手摸摸她头发。
杨昭感觉到脖颈上干燥手掌，不自觉地缩缩脖子，又低下头。
就在这时杨昭肚子咕噜噜地叫声，声音软绵绵，在安静屋子里听得格外清楚。
杨昭脸刷地下就红。
自己过来。”
杨昭说：“送完小天就来。”
陈铭生算算时间，说：“那你来有会。”
“……嗯。”
“怎不给打电话？”
他腿因为受过重伤，经常觉得麻木，可现在隔着层裤子、层皮肤，陈铭生依旧觉得杨昭掌心轻柔力道和温柔热度直达深处。
那是种充满意味抚
杨昭看见厨房角落里放着土豆和芸豆，她看着装菜竹盘，似乎入迷。
陈铭生关掉水龙头，说句：“洗好。”
杨昭没动静。
陈铭生笑笑，他直起身，感觉到背后个脑袋顶着自己背。
“你不动怎做饭。”
“那就在这里。”杨昭说。
陈铭生在个小木橱里拿出纸挂面，放到边。然后又取出小锅，接好水，烧起来。陈铭生转头对杨昭说：“帮拿个西红柿。”
杨昭顺着他指地方看过去，在厨房角落竹盘里拿两个西红柿。陈铭生把拐杖靠在边，单腿站着，他扶着水池边，蹦下。
杨昭把西红柿给他，看着他洗菜。
陈铭生逆着从阳台上照进阳光。杨昭觉得，自己或许是太累，陈铭生身影在她眼中柔和成道剪影，细腻得让她忍不住想要拥抱。
陈铭生倒没什变化，他看看杨昭，说：“你没有吃饭？”
杨昭点点头，说：“没有。”
陈铭生想想，说：“想吃什，做点给你。”
杨昭抬眼，“都有什？”
陈铭生说：“你想吃什。”
“怕你在上班。”杨昭说。
陈铭生笑笑，说：“以后想找就直接给打电话。”
“好。”
杨昭第二次来陈铭生家，陈铭生让她先去卧室里，他倒点热水给她。
杨昭接过杯子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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