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马上到，麻烦您
。”
挂电话，陈铭生看见杨昭忍不住掐掐自己眉心。
陈铭生说：“你弟弟？”
杨昭头都没抬，“嗯。”
陈铭生轻笑
声，说：“你这个弟弟不太省心啊。”
结果杨昭还没打开车门，手机就响。
杨昭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名字，神色立马又严肃。
陈铭生没有走，站在旁看她。
杨昭接电话。
“喂，你好孙老师。”
“吃不下。”杨昭说。
陈铭生说：“你天就吃这点东西？”
杨昭眼神示意下桌子上螃蟹，说：“这螃蟹很大。”
陈铭生：“……”
最后份套餐，两个人七三开吃完，杨昭看看时间，说：“回去吧，得取车接弟弟。”
杨昭说：“不想开车，有没有近点。”
陈铭生想想，然后看杨昭眼。
杨昭说：“怎
？”
“这附近近地方都是大排档，你能吃。”
杨昭思考下，说：“能。”
他看眼杨昭脸色，发现她没有什变化，看起来不像是生气。
他穿好衣服，伸手拿拐杖。假肢立在拐杖旁边，他看到，犹豫下。
“别穿那个。”杨昭已经收拾妥当，站在卧室门口等着，“穿假肢太不方便。”
陈铭生点点头，直接撑着拐杖站起身，又把右腿裤腿提上来，折两下，别在后腰里。
杨昭看着他熟练动作，看着那条裤腿从长到短，从松松垮垮，到勾勒出残端线条，她觉得心口地方又是跳跳。
杨昭抬眼看他，陈铭生马上不笑，说：
“出什事。”
杨昭说：“他班主任说他在学校跟人打架。”
陈铭生说：“所以叫你去。”
杨昭点点头
“对，怎？”
“……”
“什？因为什，有原因？”
“……”
“……”
陈铭生点点头，买单然后带杨昭往回走。
太阳已经落下，街道上路灯亮起来。杨昭和陈铭生顺着马路往回走，杨照看着地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又缩短，然后再拉得很长。
回到院子里，下象棋摊子还没散，只不过换批人。杨昭和陈铭生路过象棋摊，来到单元门门口。
杨昭说：“那先走。”
陈铭生说：“好。”
陈铭生带杨昭走出院子，没朝大道走，而是拐进条小街里，街道两旁都是些小店，理发，擦鞋，还有些卖零食小卖铺。
街上有很多人，陈铭生走在路上，因为少条腿缘故，不少人注意到他，也有些窃窃私语。
他察觉到，有些担心地看看身旁杨昭，然后发现她正目不斜视地跟着自己走。
陈铭生和杨昭来到家海鲜大排档，点套碳烤套餐。
套餐份百五十块钱，杨昭吃个螃蟹，又吃点蚬子和章鱼就有些撑。
杨昭垂下眼睛，看向别处。
“走吧。”陈铭生也穿好衣服，杨昭跟着他出门。为方便，陈铭生只穿件拖鞋，他脚掌修长，脚背上筋脉血管根根分明。
下楼，陈铭生问杨昭：“想吃什？”
杨昭说：“什都行。”说完，她又补充句：“要快。”
陈铭生说：“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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