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杨昭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有多混乱。
这些最基本
东西，她甚至想都没有想，就这样直接地给陈铭生打
电话。
她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思考。
其实这只是
件很简单小事，可是杨昭总想用另外种思路来考虑它。
想来想去，杨昭得出个结论——她开始依赖陈铭生。
陈铭生：“……”
陈铭生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
任其发展。他问杨昭，“你路线选好没有。”
杨昭说：“没。”
陈铭生：“交通想好没有，是想自驾，还是火车，还是飞机？”
杨昭说：“没有。”
陈铭生：“……”
杨昭问他：“山西有什好玩。”
陈铭生想想，说：“景点，有五台山。”
“啊……”杨昭自然听过五台山，“那就去那里吧。”
又是个轻描淡写决定，陈铭生忍不住笑笑，说：“哪天走，你弟弟事情你弄好。”
送完杨锦天，杨昭给陈铭生打个电话。
“喂？”
“陈铭生，你在上班？”
“嗯。”
杨昭听见计价器报数，过几秒，又听见关门声音。然后陈铭生说：“好，怎。”
过每本书，它们都会垫在你脚下，把你越抬越高。到时候你就会慢慢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很大，小天，有很多美好事物，也有很多精彩人。”
杨昭缓缓吐出口烟，“站在高处，你可以选择向下看。但是在低处，你别无选择。”
那迷蒙烟雾，混杂着清早浓浓日光，晃得杨锦天有些睁不开眼。杨昭身影在这浓稠光芒中，显得轻松又慵懒。就好像是个前辈，在午后闲暇时间，偶尔兴起，对晚辈说些自己感悟。
你听，或者不听，她都不会太过在意。
那道影子，和那番话，牢牢地印在杨锦天脑海中。他觉得自己生都不会忘记。
她说不出，这个现象到底是好是坏。
杨昭喝口放在茶几上水，看着墙壁上挂钟点点地转着圈。她心很平静，这个屋子现在只有她自己，但很快她就会等来另外个人。间公寓、两个人，除此以外，什都没有。
她感受到股浓烈充实感。
晚
陈铭生说：“要带东西准备没有？”
杨昭句比句慢，“……没有。”
陈铭生再开口，杨昭已经不说话。
他在那边叹口气，说：“你在家等
吧，下班过去。”
杨昭：“……好。”
“弄好，明天他回学校住。”杨昭说。
陈铭生说：“那你想什时候走。”
杨昭说：“你哪天有空。”
陈铭生说：“都可以。”
杨昭说：“那，明天走？”
杨昭说：“也没什……”
陈铭生说：“你想好要去哪。”
杨昭说：“山西。”
陈铭生只是随口问，没想到杨昭真这快就决定，他说：“山西哪里。”
杨昭说：“不知道。”
杨昭抽完根烟，重新发动汽车。
“你可以回学校住，正好过几天要出门。”
杨锦天随口问道：“去哪？”
杨昭脑袋顿，然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晚上临睡觉前看到地方，说：“山西。”
杨锦天哦声，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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