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抬起头时候,白吉已经下到大厅里。
白吉今年四十八岁,中等身材,他长相很斯文,甚至还带副眼镜。从外表来看,他完全不像个犯罪分子,而更像是个大学老师,他不喜欢正装,每天都是休闲服装,他最喜欢穿白色球鞋。
白吉身后跟着两三个人,陈铭生认出吴建山、刘伟,还有个是他没见过。
白吉刚下来,就看见陈铭生。
陈铭生从沙发上站起来,说:“白哥。”
“名哥,这年你去哪。”
陈铭生:“问什问。”他抽口烟,说:“走年,这边怎样。”
“名哥。”阿言搬个凳子凑过来,转头看眼还在看热闹服务员,骂句:“去那边干活!”
服务员缩着脖子赶快走。
阿言转头,小声对陈铭生说:“名哥,你走这年,白便宜那个刘伟。”
“名哥?”在吧台里擦杯子调酒师抬起头,抻着脖子朝这边看,“名哥——!?”他认出陈铭生,把手里杯子放到边,冲过来。
“名哥真是你啊。”他巴掌打在那个扫地服务员脑袋上,“妈谁你都敢喊,想不想干。”
那服务员显然没有意识到赶个瘸子也这多事,连忙低头,“对不起对不起。”
调酒师冲陈铭生笑笑,说:“新来。”
陈铭生貌似跟这个调酒师关系不错,他拍拍他肩膀,说:“阿言,好久不见。”
说:“白哥来。”
“快到。”吴建山说,“你直接过来吧。”
“好。”
明都这个酒吧是白吉老婆韩娟名下产业,位于盘龙区人民东路,门口普普通通甚至看起来有点不太起眼,但内含乾坤。
这是个地下酒吧,陈铭生推开酒吧门,看着路向下,有些狭窄楼梯,将拐杖拿在手里,撑着旁墙壁阶阶往下下。
白吉眼睛
陈铭生说:“是。”
“当然是啊。”阿言说,“现在你回来,他就是这个。”阿言边说,边伸出小手指头,脸不屑。
陈铭生冷笑声,冲他吹口烟。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陈铭生转过头,听见开门声音。然后不紧不慢地脚步声,从楼梯上面点点地向下。
陈铭生在看见双白色球鞋时候,低下头,把烟掐灭。
阿言被他这叫,眼眶差点红,他个恶狗扑食,把陈铭生抱住,陈铭生差点被他撞倒,他手扶着他,说:“干什啊。”
“名哥——!”阿言嚎叫声,“他们都说你死,就知道你肯定没事!”
陈铭生笑笑,说:“你怎知道。”
“你命大啊!”阿言说着,低头看看陈铭生腿,说:“名哥,是不是那次……”
反正白吉没到,陈铭生闲着也是闲着,他放开拐杖,在手边张沙发上坐下,拿根烟,阿言手快,直接掏出打火机给陈铭生点着。
走到最下面,陈铭生看到酒吧大厅里只有两三个整理打扫人,明都酒吧营业时间是晚六点到早六点,现在没有客人。
陈铭生撑着拐杖往里面走。
扫地服务员看见他,上下打量番,然后说:“现在不营业,你晚上来吧。”
陈铭生低头看路,没有理会他。
服务员皱皱眉,说:“听不懂话啊,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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