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杨昭
楼下，在单元门旁并排停着两辆车旁，驻足许久。
那两辆车都
陈铭生说：“你倒是会自娱自乐。”
老徐说：“啥叫自娱自乐，
告诉你，还真有乐趣。别人不干这个，他们不懂。行
，不跟你说，你回去见见你女朋友，明天
早马上给滚回来。”
陈铭生说：“好。”
从机场出来，车开个多小时，来到华肯金座门口。
整个小区，加上外面街道，空无人。
老徐在那边接着说：“你说你干这七八年里，结束多少人。从开始明坤，到曹南山，到虎哥，再到现在你路扶起来白吉，你说，有结束时候
。”
这个世界上，不缺恶人。
当年严郑涛在警校给陈铭生上课时候，就说过这样话——
“这个世界上，不缺恶人。不管你抓多少，杀多少，不管之前那些人有什样下场，还是会有人前赴后继地涌上来。这是为什呢？至于这个为什就不给你们分析，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坏是你们就算累死，也完不成任务，好是，咱们警察永远都不会失业——！”
陈铭生记得，他当时听完严郑涛话，自己乐出声来。他周围学员也跟他样，都哈哈大笑，甚至严郑涛自己也在笑。
生淡淡地说：“老徐，你还要做多久……”
他听到手机那边声轻微打火机声，老徐似乎是点根烟，语气淡然地说：“做多久？不知道，没想过。”
陈铭生说：“你快干三十年吧。”
老徐那边笑笑，似乎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他说：“有那久？都没注意过。”
陈铭生安静。
小区大门紧闭，门卫值班室里没有人，也没点灯，陈铭生撑着拐杖，费力地从围栏上面跨过去，左脚落在湿漉漉地上，打滑，他险些摔倒。
陈铭生手赶紧握住围栏，围栏上面铁皮冰凉锋利，他把手拿起来时候，手心上划道不深不浅口子。
陈铭生回头看眼那个米高围栏，然后转过头，把手往夹克上随手蹭蹭，抹去血迹。
陈铭生撑着拐杖往院子里走，路灯很暗，雪花缓缓落下，细小得就像是雨样。
这个小区很宁静，宁静得让陈铭生原本紧张心，也慢慢静下来。
那时陈铭生并没有注意到，严郑涛笑容跟他们不样。
现在，经过这多事情，陈铭生在回想严郑涛发言时，还是会笑。他想，他现在笑，应该跟严郑涛当年笑，样。
“白吉倒，还会有下个。”老徐说，“给你透点消息，你应该也听过，有个被人叫‘九头蛇’缅甸佬，去年就开始频繁跟这边搭线。上面给消息，们已经派人盯着。”
陈铭生笑声，说：“听你语气，兴致勃勃啊。”
老徐嘿嘿地笑，说：“老是个人，们也烦，白吉收拾，们也好换换口味。”
老徐说：“你现在让干其他，也干不。觉得这辈子就交这事上。”
陈铭生说：“那白吉事情结束呢。”
“结束？”老徐又乐，说：“有没有结束，你该比清楚。”
陈铭生低下头，说不出话。
他确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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