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已经满足
。
她轻声说：“陈铭生，你好好工作，
先挂。”
陈铭生犹豫许久，艰难地开口说：“你有事
。”
杨昭说：“没，怕打扰到你。”
陈铭生说：“也还好。”
杨昭说：“打电话真
没事。”
陈铭生说：“没事，现在身边没有人。”
“你……”杨昭顿顿，低着头，又说：“你怎这久都不联系。”
陈铭生没有解释，也没有说任何理由，他只低低地说
句：“对不起……”
可在那四个字就快脱口而出时候，她又很快地想到，现在说出这四个字，有什意义——没有，什意义都没有。
于是她换四个字，她把很多很多话，融进这四个字里，对陈铭生说：
“很想你。”
很想你，尤其是在黎明和深夜。在想你时候，会画幅画。那是在梦里无数次看到景象，每次想你，都会在脑海中浮现那个画面。
在回忆，也在期待。
他就像个做错事被老师揪出来，还兀自狡辩大孩子。
杨昭无声地笑笑。
笑过之后，她猛然想起来件事。
“陈铭生，这样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有事，你方便接听。”没等陈铭生开口回答，她又紧接着说：“对不起，不是定要打，说几句马上就——”
“没事！”陈铭生几乎立刻打断她，“没事……”他低声说，“没关系，方便接，你不用……不用挂断。”
陈铭生声音从手机另端传来，杨昭不自觉地站直身体。
“陈铭生……”
在分开时间里，她设想过很多次，如果他打来电话，她要跟他说些什。
聊些近况、叮嘱她按时休息、告诉他注意安全……
可是真当电话接通，她听见他低低声音，那些想好话，却都说不出来。
杨昭笑笑，说：“没事，你还好就行。”
“嗯。”
两人同时静。
有时候想说话太多，反而不知要如何开口。
这种静是美好，是安逸。很像当初，他们真正意义地第次见面时候，杨昭开车送他去康复中心，那路上安宁。
陈铭生呼吸有些沉重，她能想象到他紧握着手机大手，她听见他说：“也是……”他语气比刚才快很多，“也是，杨昭，也是……”
杨昭用安抚地语气，慢慢平稳他心情。
“知道，你也想。”
陈铭生因为她话语，真慢慢镇定下来，他拿着手机，声音低沉又温柔：“你过得怎样。”
杨昭靠在墙壁上，说：“还好，你呢。”
他语气虽低沉，却紧紧跟随着杨昭，杨昭听见他话，考虑下，声音回复以往平静。
“是。”
杨昭这句是，带着她独特语气和强调，让人不得不答。
“……真。”
杨昭听着陈铭生那带着明显心虚语气回答，本能第反应，就是说出“你在说谎。”
他声音那低哑，就好像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杨昭只听那声，心里就酸起来。
“陈铭生，你有好好休息。”
陈铭生说：“……有。”
“你有个屁。”
杨昭难得地说句粗话，陈铭生在电话那边低声说句：“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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