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死活还说不准。”老徐说,“当天晚上吉林温度零下七度,江水上面都是层冰面,他砸个冰窟窿进去,不知道还活着。”
“尸体找到。”陈铭生问。
“找到还跟你说个屁。”老徐说,“其余人都抓住,就他妈跑这个混蛋。”筹备这详细,居然跑个人,老徐也是格外气愤。
“这次们就背这个黑锅。”老徐说,“这几天你盯着点,看看刘伟有没有回去。”
陈铭生没有答话,老徐说:“听——”
这短暂通电话,在两个相隔千里人心里,同时埋下颗镇定种子。
其实他们通话内容很简单,杨昭没有告诉陈铭生那些失眠夜晚,也没有告诉她她父母说那些话。同样,陈铭生没有告诉杨昭他工作上困难,也没有告诉她他回去那天情形。
在这通电话里,这些都没有必要。
两天后,陈铭生在翠湖宾馆接到电话,电话是老徐打来,内容只有个。
刘伟跑。
陈铭生终于笑。
果然。
在那个童话世界里,她是个女巫,是个坐在山顶城堡王位上女王,在不经意间,她欺负所有人。
杨昭说:“你好好保重,陈铭生,要求不多,你好好保重身体。”
陈铭生说:“知道。”
,咬根烟出来,点着,又说:“你没误会就好。”
杨昭说:“好,去吃煎鱼吧,挂。”
陈铭生:“……”
他把烟从嘴边拿开,手掌随意搭在玻璃窗上,说:“你好像点都不担心……”
杨昭说:“为什要担心。”
“没死也行。”陈铭生忽然说。
“嗯?”
“说,刘伟没死,也可以。”陈铭生说,“等等看吧,如果他回来,觉得效果会更好。”
老徐说:“你想什呢?”
陈铭生说:“你等
要说这个刘伟,也是硬命,他们伙人在延边州图门市个偏僻地点交易,当天也是老天执意给两边都捣乱,吉林东部下场大雪。
交易时间是深夜,黑灯瞎火,刘伟行八个人,跟对方人在个桥□易。
两边都是坐在车上,直接开窗户交易,方便出事快些逃跑。警察悄无声息地将桥两边都堵住,等待他们交易完成,抓他个现行。
抓人时候,遇到强烈抵抗。刘伟带着人不要命似地把货往桥下水里倒,在冲突过程中,异常混乱。
而这个刘伟也是鬼道不行,趁着双方冲突之际,偷摸地跳进图门江。
杨昭说:“下次不会打电话给你,你……你要是有空……算。”杨昭断断续续地说会,最后果断道:“不要联系,等你工作告段落,在家等你。”
陈铭生说:“嗯。”
电话挂断,两个人在不同地点,在原地站同样时间——用着同样心情。
门又轻轻敲响,白薇薇把头探进来,小声说:“阿名,鱼都快凉……”
陈铭生转头,冲她笑下,“来。”
换到陈铭生无言以对。
他听见杨昭在电话那边轻声笑,像是开玩笑般漫不经心。
“怎,那小丫头喜欢你。”
陈铭生嘴角轻扯,没有出声。
杨昭又平平淡淡地笑声,说:“有本事,来这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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