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几个跟白吉关系最近人。
吴建山说:“白哥,警察都还在找他,让他先到外地躲阵。”
白吉到边柜子里,抽条新湿手帕,擦擦手,淡淡地嗯声。他边擦手,边转头看陈铭生眼。
“吓着你?”
陈铭生低下头,没出声。
陈铭生没有说话。
白吉说:“怎样?”
陈铭生:“不想要他。”
刘伟哆哆嗦嗦地给陈铭生磕头。
“名哥,名哥跟着你做事,跟着你做事——!以后你说什是什,你让干啥就干啥——!!名哥,名哥你救救……”
“你也跟好几年。”白吉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白吉转过身,冲着桌子上人摊手,说:“这个做老大,总不能因为次无心之失,就要人家命,对吧。”
桌子上人不知道他有何打算,都怕殃及池鱼,不敢回话。只有少数几个人配合他点点头。
白吉又转回去,绕到刘伟身边,弯下腰,低声说:“去给江名道个歉。”
刘伟透过血糊糊眼睑,看见不远处站着陈铭生。
现在只要能活命,让刘伟□□他都愿意。
白吉拿着枪,来到刘伟面前。
刘伟可能是知道自己完蛋,连求饶声音都说不出,看着黑洞洞枪口,发出声音都是气声,颤抖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说什。
白吉举起枪,枪口顶在刘伟脑门上,刘伟尿裤子。
白吉神色很沉,看着刘伟烂成片脸,似是考虑,又似是沉思。
屋里人都安安静静,陈铭生手掌依旧握着桌子,目光低沉地看着前面。
白吉走过去,说:“回去吧,叫人给你卡里打点钱,买点
白吉侧眼看他眼,又转过头接着对陈铭生说:“怎样?”
陈铭生脸沉如潭,他暗自咬紧牙,他感觉到白吉在他肩膀上搭着那只手,格外沉重。
就这样,不知僵持多久,陈铭生终于点点头。
白吉拍他肩膀,说:“好。”
顿饭,前半顿吃就憋屈,后半顿差点把前半顿那点东西都呕出来,白吉说散,桌上人都巴不得地赶紧离开。
刘伟双膝跪地,跪着来到陈铭生两米开外地方,他冲他咣咣地磕头,那声音响得让人觉得他都快把地磕穿。
“名哥错……错名哥——”刘伟鼻涕眼泪加上血,混在起,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他又往前蹭几步,拉住陈铭生腿脚,“名哥,名哥你原谅!就是条狗,就是条狗——!!”
白吉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铭生抬起头,白吉有所意识,也转过眼,他冲陈铭生笑笑。
“阿名,大度点。”白吉说,“给个机会。”白吉走到陈铭生身边,他比陈铭生矮很多,抬起手,拍拍陈铭生肩膀,又说:“让他以后在你手底下做事怎样。”
过半分钟,白吉把枪放下。
他放下枪时候,脸色很轻松,不过那是种病态、略微有些神经质轻松。
白吉把枪扔到桌子上,咣当声。
“说白。”白吉说,“也不是你故意。”
白吉边说,几乎还温柔地冲刘伟笑笑,别人都看着那笑容发麻,刘伟却跟着起笑,他边笑,两片嘴唇边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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