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不耐烦地看他眼,“就这点胆子,干屁警察啊。”
那人被训缩回去。
“陈铭生,记得大巴拉
卖西瓜,这是什大事,狗屁。
可现在实在是太无聊,就这个卖西瓜瓜农,也着实让屋里人都兴奋起来。
“有人卖西瓜!”
“西瓜——!”
“有人买西瓜!”
那时他们上午训练完,吃完午饭,正好是午休时间,大家都躺床上睡觉。其实都是大小伙子,精力充沛,没几个能真正睡着,但是不睡觉干啥啊,也没其他事做。
陈铭生躺在床上,看着上铺木板发呆,他开始觉得警校没啥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声叫卖声。
声音很小,只要有点杂音都听不见,陈铭生坐起来,让屋里人安静。
“你们听见没?”他说。
陈铭生到外面去,有道水槽,并排五六个水龙头,好几个人也在那冲。
现在是夏天,天气热,而且男生也没那多讲究,个个地冲得浑身湿大半,还觉得挺爽。
陈铭生冲完,回到楼里,站在楼口镜子前看看。
他之前都没留过这短头发,第次看,陈铭生很不喜欢,他觉得有点愣头愣脑。
他还不知道是,就这个看起来有些愣发型,往后,他几乎顶辈子。
坚定。
分开逃避与面对。
分开男孩,和男人。
他在这里,遇到这生中,对他影响最大人。
那就是严郑涛。
“……”
陈铭生说:“想吃不?”
其他几个人可劲地点头,其中个说:“可不让出去啊,想吃有啥用。”
陈铭生说:“真想吃?”
他对床个人皱眉,说:“陈铭生,你该不会要出去买吧,抓着可就完蛋!”
个同寝室人说:“听见啥。”
陈铭生说:“嘘,仔细听。”
大伙屏息凝神,屋八个人,跟神经病似,纷纷坐起来,耳朵冲着窗外,细细地分辨。
终于,他们听到声——
“卖西瓜,又大又甜西瓜——!”
他们那发作训服和其他学校不太样,不是绿色迷彩,而是黑色。纯黑色半袖,长裤,帽子,点花纹都没有。
对这身衣服,陈铭生还是挺满意,他觉得自己穿起来非常帅。
但是没让他帅多久,连续几天高强度训练就来。开始时候,每天训练完,整个个宿舍鬼哭狼嚎,后来,连嚎力气都没,回来倒头就睡。
军训全封闭管理,而且本来陈铭生也没有手机,现在连个画报都没有,也不让买零食,不允许互相窜寝,什打牌聚餐聊天,全部禁止,日子过得都淡出鸟来。
娱乐契机来源于个中午。
严郑涛是刑侦科个专业课老师,陈铭生和他最初相识,并不算太愉快。
那还是在军训时候。
男生被赶到个危楼里,排着队,去剃头发,领衣服。
剃头师傅手法还算是熟练,可能是因为剃得太多,那脑袋已经都不是脑袋,在他眼里都是个个等着撸顺新苞米。
排到陈铭生,他坐到凳子上,就听着推子声嗡嗡地响,然后他头发渣就落肩膀。剃完之后,那老师傅还在他脑袋上拍下,说句:“有头发渣,上外面冲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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