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得是相当充分
原因才行
。”他半弯腰，追逐她躲避视线。“充分到他可以完全不管你这样损耗身体，也可以从不去看望你。”
朱韵没说话。
田修竹抱着手臂。“
直觉得你太勉强自己。你总是很着急，好像迫不及待想把时间过完。但生活是用来体会，不是用来消耗。世界那
美好，没有人必须过得很辛苦。你把自己圈住。”
朱韵说不出话，田修竹目光秒都没有离开她。
“喜欢你。”他表白完，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脸色微红。朱韵没有答复，他也不在意，温声细语道：“你喜不喜欢都没关系，但有点你必须知道，人是自由。”
莫奈花园没有风，时光在这是是停止，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停顿多久。
“有男朋友。”她说。
“那又怎样？”
朱韵抬头，田修竹笑着说：“胆子大点啊。”
“什？”
“给点面子啊。”
朱韵笑，田修竹指着脚下土地说：“《睡莲》组图里，有幅就是在这画。”
“你怎知道？”
“就是知道。”
“……”
晚就连夜逃。
之后他们又走很多地方。
他们去科尔马，领略充满阿尔萨斯风情童话场景，然后又去十五公里外里克威尔，看安宁如画葡萄园。还有高崖上红土小镇，和阿尔卑斯山下最美阳台……
他们最后去巴黎市郊著名吉维尼镇。
“莫奈在此终老生。”田修竹对朱韵介绍说，“他四十几岁乘火车经过这里，被深深吸引，买座房子定居下来。他酷爱园艺，这里都是他改造。”
她头埋得更深，深到他再看不到她表情。
他环抱住她。
这里太宁静，静到连回忆都变成种打扰。
田修竹抚摸她柔软长发，无声安慰。偶尔刻他想到，如果很多年前，莫奈真在这个位置勾勒他心中睡莲，那他落笔定跟他现在样温柔。
朱韵有点混乱。
田修竹低声说：“猜你们感情不是很好。”
“为什？”
“从没听你提过他，你生活里点他影子也没有。”
“那是有原因。”
“你不信？好吧，跟你说实话，是看到。”田修竹神秘兮兮地说，“虽然景物不样，但光还在。之前就站在们现在这个位置，当时就看着那片湖水发呆，然后忽然有瞬间，这里光影跟那幅画重合。”他看着朱韵，眼眸晶亮。“你能相信，就那瞬间，所有色彩都重合，跟那幅画模样。”
朱韵不懂艺术。
“有那神？不是发呆太久出幻觉？”
田修竹轻哼，抬手掐掐她脸蛋。
这个动作让他们两人都顿住。
花园占地差不多公顷，种满花草树木，这还有座水池，池子里横跨几座绿色小桥，桥旁是垂柳和花丛，站在桥上向下看，池水碧绿，躺满睡莲。
就连朱韵这种不关心艺术人也听闻过莫奈《睡莲》大名。
田修竹拉着她站到个位置，他站在她身后。
“告诉你个秘密怎样？”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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