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认识。”
“不是学校同学?是不是社会上——”
“不是。”朱韵无奈道,“人家是正经画家,你上网搜搜,牛得很。”
“画家?”
母亲似乎有点奇怪,不过她皱路眉头此刻终于松点,“艺术家啊,你怎认识?”
“跟你起出来那个男是谁?”
“……”
朱韵简直要下跪,她从没跟父母提过田修竹,为就是避免母亲穷追猛打,他们下飞机时候朱韵还特地让田修竹晚步出来。
朱韵试图装傻。
“哪个男?”
朱韵撇嘴,母亲挑明说:“看你们俩挺合适,跟你江姨那边都心知肚明,结果你倒好,你就不拿人家当回事。”
“根本没想这些。”
“该想,人到什年龄做该做什事,学生时代就要好好念书,毕业就要找工作组织家庭。就觉得王宇轩不错,从小关系就好,谁知道你——”
“跟他太熟,做生意还不宰熟客呢。”
“这跟做生意能样吗?你知不知道现在社会多复杂,找个知根知底多困难。”母亲靠在椅子里,神色端正。“以前就看出来,王宇轩直对你有意思。”
名字时,她不再流眼泪,有时甚至还会笑出来。只是那笑容始终难以持久,刚弯起嘴角就用尽力气,像极当年校园里眨眼凋零白玉兰。
那晚她与田修竹直留到餐厅打烊,朱韵讲得口干舌燥,意识混乱。
酒喝多,导致第二天朱韵睡过,她火急火燎地赶到机场,终于在最后刻赶上班机。
田修竹跟她身边人换座位,他给她带眼罩,朱韵蒙住眼睛昏头大睡,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朱韵留学期间也回国过很多次,可没有次像现在这样感触这深。
朱韵说:“之前跟同学去意大利时候,在个展览上认识。”
母亲靠回车椅,喃喃道:“画家……”她不知想起什,忽然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参加过美术班,老师教画兔子,结果你画出来像蛾子样,把身边女孩吓哭。”
“啊?”
“啊什,你给人家吓哭自己还生气,之后课说什都不去。”
“不会
“就是你把什东西还他那个。”
朱韵想起来,临出来时候,她发现田修竹借给她眼罩还揣在兜里,掏出来还他,整个过程两秒钟不到,而且他们还挤在拥堵人群中,这都被看到。
母亲追问道:“谁啊?你在美国同学?看小伙子挺精神。”
“不是同学,个朋友。”
“哪朋友?”
朱韵无奈,“们不合适。”
“你连个机会都不给人家怎知道合不合适?”
“哎呦,他现在都结婚。”
这话终于给母亲嘴堵上,这是条死路,任凭母亲再不甘心也毫无办法。
王宇轩话题终于结束,就在朱韵打算喘口气时候,母亲又开口。
她真决定彻彻底底留在这片土地。
母亲开车接她,回程是朱韵驾驶,虽然时间很晚,可母亲太久没有见到她,路上有说不完话。
“前几天跟你江姨通过电话,你小哥哥拿绿卡。”
“是嘛。”
提起王宇轩,母亲忍不住叹气。“当初你刚出去时候,人家对你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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