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滚吗?”
“不会没关系,”李峋瞥付卓眼。“可以教他。”
这眼,切都回来。
付卓坐在小马扎上,像个小学生样维持着仰视姿态。
昨天任迪给他打电话,破口大骂个多小时,这对极少打电话任迪来说十分难得。付卓绅士风度,不管任迪再怎骂,他都好声好气地哄着
“总是在做自己事……”李峋声音低哑,“以为走得很快,其实什都晚步,等意识到时候切都结束。妈是这样,李蓝是,还有其他人,永远只能得到个自安慰结果。”
李峋抬起头,眼底发红,咬牙道:“你知道,在那家公司见到高见鸿和方志靖,满脑子想都是怎才能弄死他们俩,尤其是高见鸿!”
“峋……”
“可始终想不到合适办法,”李峋摇头,“知道他有理由恨。”
裤兜里那张照片上,也有高见鸿角身影。
弟弟……
这词让人联想起很多事,李峋低下头。
几米开外,小朋友个追着个,又打又闹。
孩子们正处在最无忧无虑年龄,声音稚嫩,充满希望,仿佛多抢块老师外国巧克力就是世上最大快乐。
他裤兜里揣着张已经皱得不像样照片。
李峋思考很长段时间。
他穿着黑色衬衫,肩膀落下道凌厉弯度,看起来顽固又疲倦,可从他神情里,又什异常都看不出。
他从前就是这样,付卓心想,看似不近人情,其实却很能给人安全感。他很牢靠,只要他挡在前面,其他人就什都不用担心。
他从不在乎吃苦受累,也从不抱怨,即便命运真不公平。
付卓有点心酸。
“他曾经很信任,”李峋淡淡道,“他们都曾很信任。高见鸿刚开始并不想跟干,是朱韵费很大力气拉他来。但从来没关注他们之间是怎沟通,说实话不在乎。”说到这,李峋笑。“任迪说得对,是个混蛋。”
“不同意。”付卓皱眉道,“你确实意孤行,也犯错,但事情发生都是有原因,单纯怪罪个人不公平。”
“不过这都无所谓。”李峋起身,高大身材时生出股无形压迫力,他目视前方,声音冷漠阴狠。“不管他们怎恨,该是东西件也不能少,那家公司不能有姓方在。”
付卓说:“你打算怎做?”
“让他滚。”
有人留它七八年还完好无损,可到他手里七八天都存不住。他不擅长保留这些脆弱物件,就像他不擅长应对那些柔软情感。
地板湿。
付卓默不作声拿起棒球帽,盖到他头上。
李峋忍耐力很强,所以他流眼泪,格外让人心碎。
李峋按住帽子,头埋得越来越深。他想忍住不止是眼泪,还有脑海中不断闪现,那段去不回金色年华。
“峋。”
付卓长着双不错眼睛,不扯淡时候深邃又坚毅,他对李峋说:“你身边还有人在。”
李峋默默看着他。付卓声音沉稳道:“虽然不多,但都是很厉害人,你真不需要什事都自己来。”
李峋神情有片刻恍惚,付卓靠近他,语气强硬。
“你是弟弟,你得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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