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卡被李峋次点亮。
它飞速运转,幽静绿色光芒透着浓浓神秘感,低调地传达着自己强悍实力。
朱韵听见李峋鼻腔轻轻出声。
他很满意。
她猜
朱韵抿嘴,她在升级配置上很舍得花钱,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个道理最开始还是李峋教给她。
李峋手里这块显卡是她下血本配备。当初她在美国读研究生时参观过学校研究“DeepLearning”人工智能实验室,那里机器用就是这款显卡前身。
其实飞扬公司项目根本用不到这顶级显卡,但她还是坚持要最好。也许有些自欺欺人态度在里面,她总觉得好工具会帮助使用者同强大。
朱韵兴致勃勃地问李峋:“这个型号怎样?”这回不可能不满意吧。
李峋将显卡插回去,声音还跟之前样平淡。
朱韵撇撇嘴,让开,在穿鞋短暂功夫里极力让脸颊颜色恢复正常。李峋斜咬着烟蹲到地上,无言地看几眼后,有条不紊地把刚刚朱韵装东西全都拆。
好歹也是折腾个多小时成果,朱韵忍不住问:“其他也装错?”
“没,重排线。”
他声音跟从前比有些不同,变得很成熟。
很低,很冷,听不出情绪。
他刚才不是下班……
朱韵被那打火声音刺激,脸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她故作镇定地接着摆弄手里线,边飞速动脑,想着如何才能化解这个尴尬局面。
“反。”?
“跳线正负极接反。”李峋平静地说。
接反?
朱韵屁股。
朱韵跪在地上,高跟鞋脱在边,正在纠结跳线和电源线。她穿着白色衬衫,灰色西装半身裙,这裙子将她撅起来屁股衬托得圆润紧致。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后脑头发,又黑又亮,李峋视线向下,朱韵小腿色泽白皙,脚踝形状精巧动人。
她以前是这样。
李峋站在她身后,漠然回忆着。
“不知道,没见过。”
朱韵顿住。
时间总不甘心让切太过简单,它总是能从生活点点滴滴渗透进来,在不经意间动摇人心。这普普通通六个字,就像他度过静止六年样。
没人说话,屋里氛围有些低沉。
就在这时,机器启动。
朱韵也觉得自己线弄得不好,问道:“走线不好会有什后果?”
“难看。”
“……”
朱韵在后面翻他眼。
李峋拆掉显卡,拿在手里看会。
朱韵闷头检查,果然接反。她刚准备改回来,感觉身后人往前走几步。
他声音近,也显得更为低沉。
“来吧。”
朱韵抹开额头碎发,小声说:“……不用。”
李峋冷漠道:“不想在这等通宵。”
她直长得不错,虽然六年前远没有现在这艳丽。那时她什都藏着——美藏着,聪慧藏着,痛苦与憎恶也藏着。不管干什都缩手缩脚,好不容易爆发次得酝酿几个月。
朱韵还在埋头跟机箱较劲,忽然听到身后打火机点火声音。
她条件反射抽,脑袋磕在办公桌上,疼得要死又不敢出声,也不敢去摸。
她满脑子飘着四个大字——
他——没——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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