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转头,打招呼。
“任迪,过来坐啊。”
下课后。
李峋前脚迈出教室门,朱韵后脚就掏出笔,将刚刚代码里几个关键节点写下,然后飞奔回寝室。
她又是翻书又是查资料,最后折腾四个多小时,经过十几次测试后,终于将李峋代码成功复制下来。
运行——
屏幕中央,颗立体血红色心脏,在昏暗背景图中,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啥玩意。
论长度,李峋代码比吴孟兴还要长,但吴孟兴那犹如钻木取火般粗,bao古老思路眼就能看到底,而李峋这个……朱韵调动全部脑细胞,也只能看到第五行。
后面那是什?
最后输出是什?
“看不懂就别勉强。”
李峋嗤笑声,转过眼去。
你鄙视谁呢你?
朱韵被他连番刺激,也不知是脑子哪根弦没搭好,脱口而出:“给看看。”
李峋懒洋洋斜眼,“嗯?”
赶鸭子上架,朱韵鼓作气道:“你程序给看看,行?”
,共才六行。
吴孟兴:“原来爱心也能写函数,方法太笨。”
“没,还好。”
吴孟兴脸色严肃,拿本子写写画画,嘴里直嘀咕着。他底子是有,只是有时脑子转不过来弯,现在式子拿出看,马上就懂。
领会吴孟兴神清气爽,跟朱韵连连道谢,朱韵则友好地让他不用客气。
天台。
今夜风也很清凉啊。
朱韵感慨着,眺望远处喷泉池,捅开杯奶茶。
刚吸口,就听见身后声熟悉——
“操!”
身后传来平和动听声音。
“再憋坏。”
种没有经过外界强烈刺激而感受到突发性疼痛——俗称神经痛,第次光顾朱韵大脑。
在某天旋地转刻,上课铃响。
林老头踩着点端茶进屋,朱韵默不作声地退回座位上。
李峋不紧不慢:“行啊。”
他往键盘上按,编译器里代码显示出来,朱韵凑过去。
……
…………
………………
其乐融融。
送走吴孟兴,朱韵回到自己座位,脸上温柔还没散尽,又跟李峋眼神对上。
朱韵着实想问他句,到底什样经历造就他这种三百六十度螺旋式无死角嘲讽脸?
“想说什就说。”李峋靠在椅背上,灰色衬衫堆在腰腹间,松松垮垮。
“嗯?”朱韵茫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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