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起身准备离开,在门口与另个看似走累,也想要进来休息人擦肩而过。
朱韵脚下顿。
大师还在讲:“所以呢,们道家讲求个‘随心所欲’,好比你们现在玩手机玩手机,睡觉睡觉,都不管,照讲。就算你们不听,也不生气。”
那少年眉清目秀,俊俏非凡。
朱韵坐着公交往学校走,某个路口,忽然灵光闪。
她朝声音方向过去,来到院子深处,这有间小馆,门口贴着宣传海报,上面是某道门某大师养生课介绍。
朱韵站在外面,透着落地玻璃悄悄往里瞄,屋里人很少,稀稀拉拉地分散坐着,闷头玩手机。
台上大师冷不防看,长须长发仙风道骨,但仔细观,其实岁数并不大,最多四十冒个头。
下面没人听,大师也不在意,淡定地讲着,颇有大学毛概老师劲头。
朱韵走累,见门开着,进去贴边坐下休息。
朱韵:“不是公主。”
李峋静静地看她几秒,然后抬手,指着她,缓缓地说:“朱韵,你信不信你再跟强调这个,就把‘公主殿下’四个字打印出来贴你脑门上。”
“……”
你工作起来像炸药包样你知道吗?
李峋皱着眉头噼里啪啦敲键盘,朱韵边腹诽边合上《黄帝内经》。
那产品没有呢?”
“……”
李峋起身,慢慢靠近朱韵。
朱韵被迫后撤,最后退无可退,听见李峋轻轻声音:“公主殿下,们软件名字叫‘包治百病’吗?”
朱韵摇头。
刚刚那个让她有些眼熟少年,不就是柳思思那份英语作业?
叫什来着?
朱韵凝眉回忆。
“青年,画家……田修竹?”
台上挂着张破旧人体穴位图,大师翘着二郎腿,笑着说:“每次提道教,大家都觉得要修仙,要白日飞升,那层次太高,修岔容易摔死。”
朱韵笑。
大师又说:“们退而求其次,白日飞升修不来,可以修无疾而终嘛。”
朱韵坐着听会。大师天南海北通扯皮,朱韵没听出他养生水平,倒是觉得他相声水平挺不错。
时间差不多。
虽然李峋总是强调从产品出发往前推,但对于朱韵来说中医理论还是太过庞大,且繁杂陌生,她连续设计几个方案,都被李峋否。
最后李峋看她实在抓狂,给她放两天假让她休息,朱韵哪里休得住,最后赶着周末,去本市最大中医馆找灵感。
中医馆处在市区最中心,闹中取静,水古典装修,环境优雅,踏进,便如步入国画之中,赏心悦目。
朱韵向里走,离开挂号区,人渐渐少起来。
再向里,绕过小院,朱韵又隐隐听见有人说话。
他刚洗过澡?身上味道好清爽。
“既然不是,您就不要这杏林春满悬壶济世好不好?”
朱韵点头。
李峋刚要回去工作,朱韵:“那个……”
他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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