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没有多少人，马上要进入考试周，所
“
得回去
。”周金阳看到朱韵没什
动静，往回走，走几步又冲朱韵道。“你千万别跟韩家康说。”
她想起来——
那些研究生学长，在这样
导师手下工作几年，出来得变什样？
看着周金阳有些佝偻背影，她觉得自己似乎知道答案。
朱韵回到宿舍，电脑里显示着张晓蓓给她“最后
次机会”，朱韵看也不看，直接扣上。
“你等等！”
朱韵回头，看到个脸色严肃男生跑过来，她记得他叫周金阳，也是张晓蓓研究生，不过平日话不多，总是闷头在角落里干活，在实验室没什存在感。
他把朱韵拉到旁，马上说：“韩家康告诉她。”
朱韵没反应过来。
“韩家康告诉她。”周金阳又说遍。
“教书这多年！第次碰到你这贱学生！”
张晓蓓忍不住，她恢复之前在实验室音量，有过之无不及。
“你觉得自己挺厉害吧？就你懂，把老师都当傻子？还真不知道现在学生心思这恶毒！故意写差想让出丑？你还有脸当学生！处心积虑羞辱老师，在学校就敢这样，走向社会还得！？”
朱韵终于明白为什张晓蓓要叫她来办公室里训话。
当着手下学生面，要她如何承认自己被个小小本科生耍这种事。
生不得啊。”张晓蓓改之前大吵大嚷风格，温声细语起来。
朱韵听着这声调，宁可她吵。
张晓蓓来到朱韵身前。她们身高相仿，张晓蓓胜在双高跟鞋上。她俯视朱韵，轻声说：“你是觉得自己挺厉害？”
没错，有些方面她确实很强。
但朱韵还不清楚张晓蓓指得是什，所以她静默无声。
她进屋洗澡，将身茶叶味冲得干干净净，换上睡衣，泡杯咖啡，再从书柜里抽本编程书，悠闲地享受午后时光。
没过多久，她接到李峋电话。
“来基地。”他低声说。
朱韵刚要问怎，李峋又改口，说：“算，去操场吧，把你电脑带着。”
进入十二月，足球场上草黄得理所应当。
朱韵静静看着他。
“韩家康课题做得不好，被张晓蓓说，他为讨好她，把你故意写烂代码事告诉她。你懂吧，张晓蓓急，就能把他事忘。”
周金阳应该是偷偷从实验室跑出来，说话很紧张，声线不稳，眼神闪烁着泄密快感。他说完，瞄瞄朱韵眼睛，似是想看她反应。
之前……
朱韵心想，之前，她好奇是什来着？
张晓蓓指着她：“你给马上回去改。告诉你朱韵，你这种行径太过恶劣，你回去好好想想，以后还出国？还保研？学校推荐指标还想要？你自己考虑，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必须给个交代！”
张晓蓓撒完气，风风火火离开。
朱韵抹抹脸上茶水。
从办公楼出去，衣服还湿着，她觉得有些冷，想要快点回宿舍。
身后有人叫她。
“问你话呢。”
怎回答？
“不说话？”
朱韵是真不知道要怎回答，是？肯定不行，不是？好像也不行。
就在朱韵思前想后之际，张晓蓓忽然拾起桌上茶水，反手泼朱韵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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