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听到,要感谢今晚鞭炮。
朱韵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
“那个,李峋,等会可能……”
“知道。”李峋声音平静,“你知道立花宾馆在哪吧。”
“嗯。”离她家不远,隔两条街,家不大旅社。
果然!刚刚那个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他妈就说自己没有认错!
她站起身,原地走两圈,压低声音,迅速地问:
“你怎知道住这?”
李大爷慵懒地说:“想登你教务后台很难吗?”
“……”
“那个……软件怎样?”
“早就结束,合同也弄完。”
朱韵哦声,李峋那边问她,“干什呢?”
朱韵坐在马桶盖上,说:“没干嘛,刚吃完饭,你呢?”
“收到预付款,正准备去给员工发红包呢。”
先别激动,她告诉自己,高个男生哪都有。
没用,还是激动。
回到家,母亲去开电视,朱韵直接冲向洗手间,反手将门关紧。
她拿出手机,给李峋打电话。
响两声,接通。
朱韵再次拿起手机时,李峋已经挂断。
去客厅跟父母聊天看电视,朱韵嘴里塞着水果,电视节目入眼却没有入心。
她看着欢欢乐乐小品,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忘问他句。
今天除夕,你怎没回家?
过年东西。因为朱光益身份缘故,他们家每年过年期间都要招待很多人,而且大多是学者或者教育人士,说道非常多。
好在这些活动都是在除夕夜之后展开。
年夜饭还是自家人起。酒店是提前两个多月定,爆满。朱韵爷爷已经过世,还剩个八十多岁奶奶,腿脚不便,脑子也稍稍有点迷糊。因为朱韵父母工作繁忙,没人照顾奶奶,父亲便将她送到家高级疗养中心,每周去探望次。
他们桌开得早,七点吃饭,八点多就结束。奶奶精力有限,晚辈拜完年后,她已经昏昏欲睡,家人开车将她送回疗养中心。
满城皆是鞭炮声,震耳欲聋。
“住那,有空来。”
“嗯。”
刚要再说什,母亲又来敲门。
“怎这慢呀?苹果都要皱。”
“来,马上!”
电脑技术不是这样用。
有人敲洗手间门,朱韵心里又跳,后想起刚刚自己已经锁上门。
“朱韵,等下来吃水果哦,芒果和柚子想吃哪个?”是母亲。
朱韵冲外面说:“都行,柚子吧!”
母亲离开。
“啊?”朱韵云里雾里。
“啊什?”他好像在笑。
“李峋……”
“在你家门口。”
朱韵狠狠捏手机!
“喂?”
“……”
该说点啥?
朱韵:“……新年快乐。”
“你也是。”
送完奶奶去疗养中心,朱光益开车往家走。吃得太饱,朱韵懒得说话,头贴在车窗上,抬眼看向天上。
今日上面比下面热闹。
烟火漫天。
车开进小区,楼遮挡住视线,朱韵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就在这时,她忽然瞥到窗外小区喷泉旁,站着个人。
车很快转个弯,拐进小道,朱韵只来得及看到那人大概身形,连基本辨认点——发色都没有看清,心就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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