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顺利完成“聊天”任务，刚拿出手机，就听见小峰低声问：“上
大学是不是就自由。”
朱韵想想，“你指哪种‘自由’？”
“
们老师说考上大学就解放。”
“不是，没准更累。”
小峰晃晃脖子，“没什
人生追求，找个破大学混
混就得。”
小峰好玩，不爱学习，有几次二婶想要朱韵来帮他补习，都被母亲以各种理由婉拒。
母亲不止次对朱韵说，离他远点。
“天天叨咕这些，烦死！”小峰低声骂句。
朱韵逗他：“你不烦什啊？”
小峰从游戏机里抬头，看她眼，“玩。”
二婶笑着道：“考那高分还叫般，那他这样
可怎办，记得你高中时候就经常全校第，现在在大学也肯定是优等生吧？”
朱韵这回真不好意思。
“般，真般……”
二婶道：“你就是谦虚。”
全校第算什，们那搞不好有全国第呢……
“啊……”嗓子好干。
母亲：“快点起来，等下还要去拜年。”
朱韵累得七窍生烟，磨磨蹭蹭地去洗漱。
繁忙新年终于开始。
全家人日程从初到十五，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朱韵换好衣服，拎着大包小裹，跟着父母出门。
“咚咚咚。”
敲门声响半天，没人应。
母亲在外叫：“朱韵呀，快起床。”
“……”
“朱韵？”
朱韵低头看手机，个未读短信。
她心动，点开。
李峋：“
“高考完再玩。”
“不想考，又不是你，学习那好。”
“学习好又不是错。”
“……”小峰从游戏机里抬头，朱韵笑着拍拍他，“就剩半年，再忍忍吧。”
“切！”
二婶把小峰拉过来，“你快跟姐姐聊聊。”她又哭求朱韵，“好侄女，你好好劝劝他吧，就是不学习，眼看就高考，愁死。”
小峰被拉过来，直接换个地方接着玩游戏。二婶气得直瞪眼，“你看看他！”
“姜丽！”厨房传来母亲声音，二婶过去聊天，剩下朱韵跟小峰。
朱韵看着他。
虽是堂姐弟，但朱韵跟小峰关系并不熟络。小峰儿时得过场大病，高烧半个月，给二叔二婶吓得半死，后来痊愈后，他们也不忍心打骂，切由着他性子来。
初到初五主要是家里人聚会，母亲这边亲戚少，主要是父亲，朱韵有四个叔叔，其中个在国外，父亲排行老三。
每年聚会内容都差不多，今年好不容易有点新话题。二叔家孩子小峰比朱韵小岁，今年要参加高考，成绩直处在不上不下尴尬境地，让二叔二婶非常发愁。
朱韵进门就被二婶拉着做高考咨询，小峰则在旁沙发里玩掌机游戏。
二婶推推他：“你姐姐学习好，有什不懂赶快问。”
朱韵客气地说：“没有，也般。”
连叫几声屋里还是没声音，母亲推开门，来到床边，拉被子。
“快起床，都十点，马上要吃午饭。”
终于，被子里慢腾腾地钻出来颗脑袋。
朱韵困得眼睛睁不开，母亲掐着腰，“你怎会这困，昨晚睡得也不晚啊。”
朱韵脑袋像上锈样，拱拱从被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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