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假期,大学附近难免有几分冷清,她想起昨晚在宿舍里感受,校园那静,那大,那空旷。
只有他们两个人,两点连线。
工作室里东西少很多,大概是成员将乐器都带走。
南面有块全身镜,李峋进屋后直接将凳子拎过来,往镜子前放,然后将买来染发膏扔到朱韵怀里。
“你研究下吧。”
吃饭过程中,朱韵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李峋头发上瞄。
“看什,吃你饭。”
对面男人口将寿司卷咬大半。
顶着莫名压力,朱韵食不知味,白白浪费精致食物。
出饭店,朱韵看着李峋走向方向,说:“去任迪工作室吗?”
“不会。”
“没事。”
“真不会。”
“看看说明就知道。”
“从来没染过头发……”她身边根本没有染发人,他是第个。
无话可说。
买完染发膏,两人接着找餐馆。
“你怎不去店里染啊?”朱韵问。
“都没开业,往市区走太远,犯不上。”
朱韵点点头,回神,看见李峋正看着她。
旁边没有放东西地方,朱韵把调好染发膏递给李峋,说:“你帮拿着吧。”
李峋懒洋洋接过。
事情往往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朱韵第次染发,业务熟练度实在是说不过去,她怕染发膏碰到其他地方,直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涂,但小心过头,半天都没进展。
“没吃饱啊你?”
?”李峋开口道。
“什?”
李峋皱着眉,抓抓自己头发,“能看到黑吧。”
朱韵这才注意到,李峋头发稍稍长点,他手指拨,露出发根黑色。
“真他妈麻烦。”
朱韵拆开盒子,拿出说明书。
过程很简单,朱韵读完之后信心倍增。
“那染啊……”染瞎你可别怪,朱韵戴上塑料手套。
今天有些阴天,刚刚下午,屋里就已经暗下来,可又没有到需要开灯地步。
朱韵将两管染发膏挤在起,调匀。
“嗯。”
“任迪也回来?”
“还没,他们开学回。”
“哦。”
朱韵往周围看。
李峋终于不耐烦:“这点事都干不好,你还是不是女人?”
“……”
女人就得会染头发吗!?
朱韵很想顶嘴,但看李老板表情,还是算。
为表述心中愤慨,朱韵故意找家不便宜日料店,李峋二话没说,打着哈欠就进去。
“饭店你挑,请客。”
你已经说过。
“然后回去给染头发。”
“……………………”
刚才好像没有这个先决条件啊!
朱韵抬眼,刚好跟镜子里李峋看个正着。
他头发湿,衬得脸型更加分明。
朱韵回答:“吃饱。”
“吃饱就这点力气?”
朱韵咳嗽声,又稍稍加点力道。隔着层薄薄手套,李峋头顶温度,触感,清晰地透过指尖
所以你到底为什定要坚持染金毛?
李峋低声抱怨句,推开化妆品店门。
朱韵跟过去,看见李峋轻车熟路地来到排货架前,拿盒染发膏。
是进口货,盒子上贴着中文翻译,朱韵只看到最后排硕大印刷字——
“自然定型不僵硬!帝王铂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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