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峋笑,“好。”
他们来到看台边,借着个高台阶掰腕子。
李峋问:“要用哪根手指?”
这不是废话,朱韵:“当然是小拇指!”
李峋:“真不留情面。”
朱韵起身,指着他,重复林老头经典台词——
“李峋,你小子不要太狂。”
李峋靠在足球门框上,笑得从容不迫,“来吗?”
“来呗!”朱韵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时头热,她太熟悉李峋体型,他不是那种健壮筋肉男类型,根手指,她不可能输。
明确这点后,朱韵热血沸腾,又动起歪脑筋来。
“……”朱韵白他眼,“身体好得很。”
“是,来掰腕子。”
朱韵简直匪夷所思:“你好意思吗,是女。”
“让你两只手。”
“有病!”
他们俩现在距离有多远呢……标准足球门框,宽度是7.32米,可他们学校这破球门是标准……
李峋淡淡道:“演唱会有意思吗?”
朱韵思路被打断,转头看他,“说实话?”
李峋抬抬下巴,意指当然。
朱韵:“……开始还行,后面有点闹耳朵。”
她右手握住他小指,左手盖在右手上,身子微斜,时刻准备发力。
“好?”李峋问
上去。
夏夜,燥热难耐。
朱韵跟在李峋身后,他还是老样子,孑然身,松松垮垮,又干干净净。
相比之下,朱韵就有点不太好看。她折腾天,疲惫不堪,加上来回奔波,衣服上灰尘满满,背上全都是汗渍。
朱韵趁着李峋不注意,偷偷顺顺头发。
朱韵摆手:“咱俩之间没情面。”
今天就让你彻底理解什叫自作孽不可活。
李峋伸出右手,手肘支撑,四指蜷起,单留根小指。
朱韵心里动,这样子,好像拉勾啊……
李峋永远是副胜券在握样子,朱韵不敢放松,没准这人真天赋异禀,长金手指什……
她在他面前,时时刻刻处在下风,这是很不好。
首先先把外形拉到个水平线上。
“这样吧,”她对李峋说,“咱们打赌,你要是输,马上围着操场跑十圈。”这样下来他流汗量应该可以跟她相媲美。
“行啊。”李峋毫不犹豫就答应,“那你输呢?”
朱韵:“不可能输。”
“要不用根手指?”李峋露出标志性笑,“哪根手指你来定。”
朱韵脑子炸裂。
好好周末,她忙得屁滚尿流现在连个睡觉地方都没有,都是因为谁。
他还笑。
还根手指跟她掰腕子?
李峋呵呵笑,想起什样,说:“是啊,那时候也这觉得,不知道为什她们都喜欢。”
是不是因为这夏夜,他声音里有种松软温柔。
朱韵看着他笑,在他回过头前垂下眼。
气氛不知不觉轻松很多,朱韵屁股坐到草坪上,抱怨说:“累死。”
李峋:“你该锻炼身体。”
他们来到操场,荒芜草地上,足球门框依旧锈迹斑斑,李峋靠在他老位置上,说:“这能凉快点。”
足球场地势开阔,远处不时吹来难得清风,眼前草地微微晃动。
朱韵去另外根门柱上靠着。
夜深人静,沉默蔓延。
朱韵又开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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