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可能就不来。”任迪抽着烟道,她还是画着很浓妆,年多过去,她比起之前初出茅庐,更透出几分冷艳来。
朱韵:“这就不来?”
任迪:“反正年多也基本没上什课,成绩根本不够毕业。”
这倒也是……
“你家里人同意吗?”
今日天气很冷,朱韵百个球后出身薄汗,她颠颠地去找李峋,后者抱着手臂靠在排球场边高铁栏上,给她个凉凉眼神。
“当初说要患难与共人去哪?”
朱韵靠在旁边,配合地来回望望。“对啊,去哪?”
李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朱韵在他目光注视下很快败下阵来,胳膊肘戳戳他肋骨,三分撒娇七分耍赖。
很快轮到李峋,他晃晃荡荡上去,不负众望垫八下。唐教练想再给他次机会补补成绩,李峋轻描淡写道句“不用,八比较吉利”,人就走。
本学期期末考试很快来临。
所有科目都按部就班进行,只有体育项……
之前口口声声说让朱韵去找江兴驰搭档期末考试某状元,在临近之际,越发表现出心口不来。
虽然他嘴里肯定是不会承认,但朱韵太解他,经过跟他这长时间交往,朱韵眼力突飞猛进,从“近视眼”升级“显微镜”再越级到“手术刀”——几刀下去剖开状元公事公办表皮,看到里面满满都是小心眼。
朱韵应对是装傻。
“同不同意也无所谓,当初约好,考来这,其他就别管。”任迪耸耸肩膀,“人得守诺不是?”
朱韵不知道该说点什,她觉得或许应该给她点鼓励,但又很快意识到没必要,人家比她上道多。
朱韵就着这气氛,连喝几口酒,觉得浑身通透。
“你呢,什打算?”任迪
别说,还真有点匪夷所思潇洒。
他跟朱韵不同,他完全不在乎分数。
也对,成绩哪有装逼重要。
考试结束当晚,李状元“不计前嫌”请客吃饭,带着高见鸿和任迪乐队,包台球社间大房。
任迪乐队里没个正经上学,群血淋淋疯子,玩起来不要命样。朱韵和任迪远离男生坐着,任迪跟朱韵说她计划。
在最初同甘共苦热情退却后,朱韵发现她还是放不下自己成绩单。考试当天,朱韵就在某人“这是你最后次机会”眼神压力下,淡然地跟江兴驰垫球去。
不得不说,江兴驰排球打得真是厉害,尤其是在跟李峋配合个学期后,朱韵更能体会到江兴驰牛逼之处。
因为找江兴驰搭档人太多,大家都没有时间练习,等轮到朱韵时候,江兴驰跟她说句“别紧张”就直接开始。
朱韵进入状态比较慢,上来第个球就飞,刚想着说考试要玩完,没想到江兴驰却稳稳将球救回来,而且不偏不斜,正好落在正上方,力度也刚刚好。之后所有球全是这样,不管朱韵把球垫到哪里,江兴驰回球永远是同力度同落点,舒服得不要不要。
或许是已经知道朱韵跟李峋关系,江兴驰给别同学垫球都刚好只垫到优秀线就停下,唯独朱韵,垫九十个还不停,直到第百下时候,江兴驰才漂亮地抬手,将球垂直垫得老高,单手稳稳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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