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经过短暂加速,冲上云霄。
“女士,您需要纸巾吗?”乘务员看到流泪朱韵,轻声问。
朱韵摇头。
她静静看着小窗外万里高空,密布云层。
回忆里,痛苦和快乐都不计其数。
朱韵没有说话,转身离开,高见鸿忽然拉住她胳膊,声音也激动起来。
“朱韵,你不能怪,什都放弃。保研,出国,学校所有推荐都放弃!就为这个公司!可他呢?他都干些什?朱韵,三年,他什时候做决定时候想过别人!”
朱韵看着他,低声说:“李峋喜欢笨女人话只在基地成员面前说过,媒体为什会知道?”
高见鸿神色顿,淡淡道:“你以为这几年下来,他得罪人还少吗?”
朱韵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还是动未动。
天色仿佛末日。
她在那刻醒来。
时间正值黑夜与黎明交界,周围是死寂安静。
这个梦让她体验到种永恒爱,或者换句话说,种永恒自由。
送出国。”朱光益对母亲说,“这样不行,她得换个环境。”
朱韵浑浑噩噩度过很久。母亲这次给她充足时间,没有催,也没有再劝。
反正不管她接不接受,结果都是定。
朱韵身体每况愈下,从睡眠开始,慢慢影响到内脏,皮肤。她身上起大片大片疹子,吃什药都不管用。
任迪和付卓都给她打过电话,可他们说内容朱韵隔天就忘。
有些片段因为回顾次数太多,总变得不那真实,如泡影般,易随风消散。
好在还有个最牢固,便是他临别前那句“爱你”,摸爬滚打千锤百炼,始终不会模糊,足以证明切过往,告慰所有义无反顾。
————上·《荒草园》·完————
“朱韵!”高见鸿在背后喊她,“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样对他!”
她步也没有停留。
那句话是怎说来着。
所有事,都只有在最开始时候,才是它原本样子,越往后,就越偏离。
*
从那时起,她渐渐不再害怕。
四个月后,朱韵在出国前那天,回学校次。
校园安宁,切如常。
她只见高见鸿。高见鸿在继续运作公司,但他放弃之前李峋制定项目,转向电子商务,并且经由之前咨询师,拉批新投资。
“你不能怪。”高见鸿对她说。
这后遗症太严重。
有阵朱韵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真要抗不过去。
最后救她,还是场梦。
梦里她站在铁栅栏外,远远看见个人,染头乱糟糟金发,双手插兜站在操场中央,淡笑着,动不动。
许久后,天地间猛然刮起阵狂风,足球场上草疯魔般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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