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婶瞧见洗衣盆里衣服,开口问:“谁洗衣服呢?”
“哦,洗衣服呢!”
邹婶急,“你爸咋能让你动手干活呢?”
“咋不就不能干活?”白洛因笑笑。
邹婶走到洗衣盆旁边,二话不说,坐下来就搓。
邹婶穿着个大围裙,微卷长发随便盘在脑后,圆润脸盘儿上都是温和笑容。
“是啊,给你们送点儿饺子,刚包,猪肉茴香。”
白洛因用晾衣杆搭着块搌布擦擦手,接过邹婶手里盘子,赞叹句,“真香。”
“吃惯你爸做饭,吃谁做都觉得好吃。”
白汉旗这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白洛因手里盘子,脸上立刻包装出不好意思表情,那种假客气也装得很做作。
中午回到家,洗衣盆里水已经泛黄,白洛因捞起顾海那件校服背心瞧瞧,中间有大片黄色印记,很明显,看起来洗干净有些困难。
白洛因很少洗衣服,他衣服都是白汉旗洗,偶尔白汉旗不在家,他也会自己洗两件,或者给爷爷奶奶洗两件,多半洗不干净。
白洛因拿来个小板凳,凳子有些矮,对于他这种米八几大高个,实在有点儿伸不开腿,不过也能凑合着坐,反正就那会儿。
结果,白洛因估摸错。
这根本不是会儿就能搞定,不管是用洗衣粉,还是邹婶说硫磺皂,上面印记只能变浅,不能彻底除掉。白洛因洗会儿就累,这种累和运动之后累是完全不样。运动之后虽然累,但是心情是放松。这种累是彻底累,累之后心情还是烦躁,白洛因连扔掉心都有。
“你天生就是读书料儿,这活儿得们这种人干。”
白洛因本想拦住邹婶,可是走到她身边,瞧见她干活这股劲头儿,突然就有种伸不出手感觉。不知道为什,邹婶就是个家庭妇女,力气没有他大,可搓起衣服来,看着就是那有力道。刚才还很明显印记,经过她大手那搓,下就看不见,真是邪门,看来什领域都有高手和废物。
邹婶倒掉污水,接盆清水投衣服,如此反复两三次,原本惨不忍睹校服背心,已经焕然新。虽然比不上新买,可已经看不出任何血渍。
看着晾衣杆上白背心,白洛因心
“还想让你在们家吃呢,你倒好,先把饭给们端过来。”
白洛因斜白汉旗眼,丝毫没给他留面子。
“您有拿得出手菜招待婶子?”
“怎没有?上次给你炒茄子不好吃?”
不提茄子还好,提那个茄子白洛因就来气。他本来很喜欢吃茄子,白奶奶炒茄子很好吃,那天白汉旗非要亲自上阵,结果圆茄子切之后没有放在水里泡,炒出来之后茄子丝都是黑,像是盘咸菜。这还不算什,真正让白洛因火大是它吃着也是盘咸菜,白汉旗放两次盐,还放老抽,吃完之后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想当初买校服还交40块钱,白洛因实在下不去手。
“老白,老白。”
邹婶温厚声音爬进白洛因耳朵里。
白洛因站起身,额头上汗水被阳光照得亮晶晶,他用胳膊擦擦汗,笑着看向邹婶。
“婶子,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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