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腾,几个月血汗钱都折腾没,这些东西不值钱,可这种小本买卖本来就赚不几个子儿,加上邹婶人实在,根本攒不下什钱,再购置套必用品就等于要她命。
邹婶看着地上这些破破烂烂,空空纸盒,脚上那刺骨疼痛都感觉不到,只剩下眼泪还在悄无声息地流着。
顾海把邹婶背起来,白洛因回家叫来白汉旗,打算先把邹婶送到医院。
“你们去上学吧,个人就成。”白汉旗催促着白洛因和顾海,“没事,甭担心,快去吧,别把课耽误。”
“爸,也想去。”白洛因目光焦灼。
“婶儿!”白洛因大吼声,猛地冲过去,想拽住油锅把儿,结果被顾海把拉住,眼瞅着滚烫油洒到邹婶脚上。
邹婶双眼猛瞪,嘴角抽搐阵,瞬间栽倒到底,抱住脚嚎啕大哭。
“你们干什?”白洛因嘶吼声。
寸头城管不屑地哼声,“你说干什?执法啊!”
“你执法就执法,你他妈砸东西干什?”白洛因脸彻底黑透。
吃过早饭,俩人彼此看眼,合算着今儿该谁给钱。
“该。”白洛因摸摸裤子兜口,“诶?昨儿明明放钱进去,咋没呢?”
“你想赖账就直说。”顾海损白洛因句,起身去付钱。
其实,是他昨晚偷偷把白洛因裤兜里钱给掏出来。
邹婶正在炸油条,瞧见顾海往纸盒里放钱,急忙拦着,“哎哟,你们两个就不用给钱。”
“听话!”白汉旗板着脸。
邹婶惨白着张脸,哑着嗓子劝着白洛因,“婶儿没事,你赶紧去上课
这帮城管都是挑出来狠角,平时狂惯,哪把个毛头小子放在那里。
“你说砸东西干什?”寸头城管脚踩碎旁边暖壶,“不砸东西,这个臭娘们儿她搬?”
邹婶还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白洛因手直在哆嗦,狠厉视线削着城管身上每寸皮肤。他大跨步冲出去,又次被顾海拽回来,白洛因猩红着眼睛瞪着顾海,“你给放开!”
顾海异常地冷静,他攥住白洛因手,字顿地说:“先把婶子扶起来,相信,你只要把他们脸个个记清楚。”
邹婶哭得嗓子都哑,疼得右脚直在抽搐,旁边看热闹人有不少,可真敢上前扶把却没有个。城管还在继续砸,老旧桌子折成好几块,凳子腿儿和凳子面全都分离,纸盒里零钱掉地,邹婶又急又害怕地捡走身边几个钢蹦儿,剩下大票儿全让城管拿走。
“婶儿,您就别和们客气。”
两个人起身刚要走,突然辆城管执法车在马路牙子旁停下,接着下来四五个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阴着脸就朝早点摊冲过来。
“先别走呢!”白洛因拉住顾海车。
五个城管来之后,二话没说,对着炉子、面板、锅碗瓢盆就是通砸,几个还在吃早点顾客瞧见这副架势,全都拿起东西迅速撤离。几乎是转瞬间事情,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地上就已经片狼籍。
个寸头八字眉城管,整副土匪架势,瞧见油锅还在立着,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猛地脚踹过去,滚烫油直接泼向邹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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