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没说话，闭上眼睛，在热毛巾
不断按摩下，很快就进入
梦乡。
擦完之后，顾海盯着白洛因睡脸看很久，忍不住吻
口，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只能让他更难受，于是下床。
半夜，白洛因醒过来，顾海睡着，熟睡面庞近在咫尺，白洛因却睡不着。
这是自他住到这里来，第次看到顾海睡觉。以往无论何时醒来，顾海都是睁着眼。有时候立在窗前，有时候坐在床上，大部分时间都躺在他旁边，睁着双乌七八黑眼睛盯着他看。
有天半夜，白洛因问顾海。
最开始几次上药过程，对于白洛因而言是最煎熬时段，毕竟医生是个男人，被个男人摆弄屁股确实不是什
光彩事儿，尤其他这伤还受得那屈辱窝囊。所以每次医生过来，他就用枕头把脑袋蒙起来，医生问他话他都不开口。
好在这位医生有良好医德和态度，不仅没有嘲讽白洛因，还说很多情事中注意事项，告诉他们怎样才能健康、和谐地做爱，又说很多以前遇到过类似情况。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确实打消白洛因不少顾虑。
现在他已经不用枕头蒙着头，医生走时候他还会说两句客气话。
只不过他和顾海之间交流还是少得可怜。
三天，对话不超过十句。
其后三天，顾海真是什东西都没吃，更确切说他压根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白洛因输营养液时候，顾海也在旁边跟着输液，医生都有点儿看不下去，忍不住埋怨两句：“小伙子你怎懒到这份上？下去吃个东西能多大会儿工夫啊？”
顾海不发言，直接伸出胳膊，朝医生扬扬下巴，让你扎你就扎，又不是不给钱。
经过三天治疗，白洛因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行动还有些不便。体力旦恢复，食欲就随之而来，所以他很明白饿着肚子感觉。像他这种天天躺在床上还好些，每天饿就睡，时间也就慢慢熬过去。对于顾海这种健健康康大活人，每天还伺候着个病号，饿着肚子简直就是活受罪。
“你去吃东西吧。”白洛因开口说。
顾海摇摇头，后背靠在床头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
“你为什不睡觉？”
当时顾海没有回答，后来白洛因都睡着，顾海才告诉
白洛因若不主动张口，顾海也不会说什，偶尔会问他想不想去厕所之类，白洛因若是不回答，就代表不想，若是想，就直接挪下身子，顾海自然而然会去另侧去扶他。
晚上睡觉前，顾海照例打来盆热水，要给白洛因擦身子。
白洛因开口说道：“今儿不用擦，反正也快回家，脏点儿就脏点儿吧，等回家再好好洗个澡。”
顾海拿着毛巾手停在半空，犹豫下，还是掀开被子。
“反正也快走，能擦几回算几回吧，以后想擦也擦不着。”
“到这份上，苦肉计也没用，该吃就吃吧，你就算饿死，也改变不什。”
顾海侧脸有些蜡黄，大概是这几天熬。
“
没用苦肉计，就是没胃口。”
白洛因不再说什，闭上眼睛，感觉有双手在自己腰侧活动着。
医生要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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