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传来
阵阵刺痛，几天没活动
手指也有点儿笨拙，拧
好几下都没拧开，到最后也不知道怎
就开。
个人站在外面。
顾海愣住。
白洛因还穿着临走前那身羽绒服，拉着临走前那个行李箱，戴着平安夜那晚顾海送给他手套，提着个超大号元宵，顶着两只通红耳朵看着顾海。
时间在这刻静止。
顾海从沙发上醒过来，屋子里灯开着，窗帘拉着，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清楚今天具体日期。
不知道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几天，双目无神地四处张望，满屋狼藉，到处都是酒瓶子，整瓶，半瓶，空瓶，倒着，立着，歪着……胃里除酒精，没有任何存粮，经常阵阵烧灼着疼痛，灌下几瓶冰啤酒，直到没感觉，再继续倒头大睡。
顾海站起身，全身上下筋骨都是酸痛，拖着疲倦步子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天已经黑。
冷峻目光扫着窗外街景，外面灯很亮，人很多，西南方夜空上，朵朵绽放礼花腾空而起，落下星星点点余晖……
顾海木然地拉上窗帘，打开冰箱看，什都没有。
白洛因没动。
白汉旗看到白洛因眼神，知道他是非走不可，但还是想挽留下。
“怎也得把饭吃完再走吧？”
白洛因内心挣扎下，还是朝白汉旗说：“
吃完，您和爷爷奶奶说声，就说过两天就回来。”
白汉旗叹口气，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拍拍白洛因肩膀，给他个肯定眼神。
这群包容疼爱他亲人。
白洛因眸子里波光闪动下，放下筷子走出去。
邹婶先发现白洛因出去，捅捅白汉旗，问：“因子今天怎吃得这少？”
“去看看。”
白汉旗也跟出去。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静静地看着彼此，眸底暗流涌动。
终于，顾海往外跨大步，猛地将白洛因搂进怀里。
没人能形容这种失而复得滋味给顾海那颗摇摇欲坠心带来多大冲击，也没人能体会此时此刻白洛因对于顾海而言究竟有多珍贵。他条
眼睛在地上搜寻下，终于发现瓶还未开启红酒，在沙发缝里摸到开酒器，熟练地拧几圈，拔下木塞子，嘴巴对着瓶口喝。
咕咚咕咚，刚喝两大口，门铃就响。
喉咙处停顿下，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嘴里灌酒。
门铃又响。
顾海沉着脸把酒瓶子摔在茶几上，起身朝门口走去。
“去吧，这有家子人呢，少个照样热闹。大海他爸去部队，别让他个人在家过年。”
知子莫若父。
白洛因没说什，转身走出小院。
白汉旗站在呼啸北风中，看着白洛因渐行渐远背影，不禁鞠把辛酸泪。都说女大不中留，怎儿大也不中留呢？
……
白洛因回自己屋，把东西简单地收拾下，拉着行李箱，提着个超大号元宵，推开门走出去。
白汉旗就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白洛因。
“这晚你要去哪？”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他，“爸，得回去。”
“今儿正月十五，万家团圆日子，怎也得过完节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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