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婶看到顾海站在楼道口抽烟，心里像是意识到
什
，朝他走过去。
“大海啊，是不是因子惹着你，你才把他关在外边
？”
顾海眼神滞楞片刻，盯着邹婶脸，“您为什这说？”
“哎……这孩子昨天
回来就发高烧，后来烧得直说胡话，说谁谁谁不让他进屋睡觉，把他冻得够呛。
想，他这两天不都住在你那，所以就……哎，婶儿也是瞎猜，要是没有这码事，你也甭往心里去。”
顾海夹着烟手猛地僵，半截烟头掉在地上。
画面，白洛因激动得拽着自己胳膊宣告着他这两天成果，他从未这样失态过，从未这样狼狈过……在那刻，他定是想让自己给他个拥抱，说声辛苦，哪怕只是个肯定眼神，都不会让他不堪忍受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个失望落寞背影。
到医院，顾海急匆匆地走到白洛因病房，只有邹婶个人待在那。
“大海，你怎来？”
“因子呢？”
邹婶指指病房里面，“他睡着。”
“有点儿冷，你陪说说话。”
“大海，你抱抱吧。”
邹婶看着顾海直接从二楼楼梯口蹦到楼地面上，忍不住吓跳，这孩子是要干什？还在她惊魂未定时候，顾海已经冲出医院。
顾海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白洛因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整个人憔悴得不像样儿。顾海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白洛因，心里狠狠揪疼把。昨天他就是这副模样，昨天他就是这副模样来找！为什当时就没看出来？为什还能肆无忌惮地对着他大吼大叫？为什满脑子都是气愤，没有挪出点儿空间来心疼心疼他？
“因子。”顾海轻轻叫声。
白洛因听到顾海声音，眼睛微微睁开条小缝，很快又闭上。
没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
顾海静静地坐会儿，面色晦暗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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