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威霆点颗烟,缓缓地抽着。
姜圆毫无征兆地抽泣起来。
顾威霆扭头看眼,微微拧起眉毛。
“你看你哭什?这大个人,来,别哭……”顾威霆抽出纸巾给姜圆擦眼泪。
姜圆边抽泣边说:“突然觉得儿子好可怜,以前他懂事时候,都没觉得他可怜。现在他做出这种事,突然特别心疼。每天晚上都梦见他,梦见他个人在外忍饥挨饿,他才十八岁啊,人家儿子十八岁还在父母怀里要吃要喝,儿子十八岁,却要漂泊在外面,有家都不能回。”
顾威霆攥住姜圆手,问:“为什睡不着?”
“想儿子。”姜圆实话实说。
顾威霆眼睛轻轻闭上,将自己心跳速率稍稍降下来,前些日子吼太多,突然开始厌恶那样交流方式。
“你没去找白汉旗?”
姜圆摇摇头。
姜圆还没睡,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听到门响声,姜圆抬起头。
顾威霆走进来,扭头瞧,姜圆就坐在不远处,灯光很暗,将她脸映衬得很苍白。姜圆站起身,缓缓地朝顾威霆走过来,神情已不似平日那鲜活。
“吃饭?没吃去做点儿。”
姜圆刚要转身,被顾威霆拽住,“别忙乎,吃过。”
。
“给盯个人,无论用什方式,必须把他24小时行踪全部掌握。”
华云辉神经立刻绷紧,“谁?”
“侄子,顾洋。”
孙警卫看到顾威霆回来,忙问:“首长,您刚才去哪?”
顾威霆心抖抖,但是口气还如最初那般生硬。
“那是他们自作自受,值得你心疼?”
姜圆挂着泪痕脸朝向顾威霆,“老顾,你有没有想
顾威霆有些诧异,以姜圆这种脾气,这会儿早该把白家闹得人仰马翻才对。
“为什没去?”
姜圆淡淡回道:“这几天直在想老白说句话,他说洛因之所以会对男人产生那种感情,是因为有个失败母亲,让他开始排斥女人。”
“纯粹胡扯!”顾威霆冷哼声,“找什客观原因啊?原因就个,那就是他俩混蛋!”
姜圆沉默不语。
姜圆哦声,便没再说什。
以往姜圆盼着顾威霆回来,就像妃子盼着皇上临幸样,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盼啊盼啊,就盼着哪天半夜醒来,枕边突然就多个人。但是今天,即使顾威霆坐在她身边,她依旧觉得心里空荡荡。
“这晚还没睡?”顾威霆问。
姜圆淡淡笑,“睡不着。”
顾威霆印象中姜圆总是透着身活力,说话干脆直爽,快人快语,心里不舒服就咬牙切齿,高兴就手舞足蹈,偶尔凶神恶煞,偶尔妩媚动人……很少见她这样安安静静。
顾威霆扫他眼,“有事?”
“夫人刚才来找过您。”
“姜圆?”顾威霆微微蹙眉,“她什时候来?”
“刚走没会儿,让她在房间里等等,她看到您不在,直接就走。首长,您多关心关心她吧,出这种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她毕竟是个女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如您。刚才看到她时候,她精神状态很不好。”
顾威霆没说什,继续去忙自己事,很晚才吩咐司机把车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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