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永远有使不完精神,好像他没有陪着自己熬夜,好像他作息时间永远比自己多N个小时……
所以,当顾海倒在自己怀里,怎唤都唤不醒时,某种信念在白洛因心中跨塌。
原来他不是神,他也会受伤,也会示弱,也会睡不醒。
原来如此惧怕他死亡,怕到不惜用自己拥有切去交
“东边……诶?你要去干什?”
司机追问连同众人惊呼声全被白洛因抛在耳后,东西方向马路早已堵成条长龙。他就这背着顾海冲上马路,在走走停停车辆右侧狂奔着,甩路血和眼泪。
顾海,你定不能有事!们忍饥挨饿那多天都熬过来,们众叛亲离过,苦中作乐过,该承受,不该承受,们都承受。你睁开眼睛看看,们离幸福只有步之遥啊!
大海,大海……你听到叫你?你应声,应声吧!们越野车才买那几天,们还有那多地方没去。以后们出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再也不会错过那些好风景。
顾海头始终垂在白洛因肩窝,颠簸中他脸频频蹭到白洛因面颊,温度伴随着他呼吸频率在慢慢降低,白洛因泪狂涌而出,早已脱力腿仍旧在玩命加速着……
那块钢板掰开,五指缝里面全是血,有两个指甲盖都被撬开。为尽快把顾海从车里解救出来,白洛因已经顾不上疼。
道路被封锁,白洛因抱着顾海坐在马路中央等着救护车,顾海后背还在往外涌血,白洛因堵在上面手早已被血染红,鲜血顺着指缝流到白洛因裤子上,白洛因心撕裂般痛。
“顾海,顾海……”
白洛因嗓子都喊哑,顾海也没有点儿反应。
旁边司机小心地提醒,“你把他平放在地上,这样抱着容易出危险。”
大海,你身体不能凉,如果你手脚都凉,该怎办?
直到白洛因双腿已经丧失知觉,才有几个医护人员冲上前,将他背上顾海紧急抬入救护车内。
白洛因虚脱般地倒在车门处,面色煞白,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听着车内医生匆忙脚步声和频繁挪动器械声音,白洛因身体不受控地发抖抽搐……
此时此刻,他突然明白,原来,在自己心中,顾海直都是金刚不死之身。他所谓勇敢和无畏都是建立在这基础之上。他之所以敢在顾威霆面前大放厥词,不是因为他不怕顾海死,而是因为他认为顾海根本不会死。
甚至,在白洛因意识里,顾海连生病都不会,他永远那健康,永远不需要体贴呵护。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自己,他在自己生病受伤时东奔西走,他在深夜为自己暖手暖脚,他在尝试着做饭、洗衣服、买早点……
白洛因恍若未闻,就那死死地将顾海箍在怀里,谁靠近步都不成。
从没有刻像现在这样恐惧和无助,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陌生面孔,谁能帮帮们?谁能把他叫醒?谁能给他止血?谁能阻止时间流逝,让希望永远那长……
“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现在是上班高峰期,救护车堵在路上开不过来。”
白洛因如遭雷劈,他低头看顾海眼,心如刀割。
“从哪个方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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