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海轻拧眉毛,“每年这个时候,公司都有不少辞职,这事归人事部门管,还真不太清楚。”
白洛因冷笑着听着顾海句句大瞎话。
“对,你到底干嘛来?”顾海还问。
白洛因直说,“找你来。”
顾海心扑通下,愣是装作副无动于衷表情。
于是又丧眉搭眼地走回去。
整整领带,按捺心中激动,板着脸敲敲白洛因车窗。
等白洛因把脑袋钻出来,顾海立刻来句,“你怎在这啊?”
白洛因推开车门走下去,笔挺军装往身上穿,锃亮皮靴往脚上套,那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俊模样,差点儿把地上几只母蚂蚁都电晕。
顾海那颗心早就伸出无数双爪子朝白洛因扑过去。
顾海眉头紧锁,表面上是盯着文件看,心指不定飞到哪去。
和白洛因到底算怎回事呢?
这边也撇清,他那边也分,彼此心结都打开,照理说就算在起。可回过头来想,当年账是结清,可也没人明说“继续”或是“和好”啊,这不明不白,真叫人难受。顾海在办公室踱步两圈,心里暗暗思忖着怎和白洛因开口,既不掉价又把话挑明。
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顾海直把当年莽撞表白当成个败笔。自那之后两年,他都没有摆脱二愣子形象,他直认为自个处于感情劣势地位,是开始主动表白给埋下祸根,这次定得谨慎行事。
走着走着,顾海就溜达到窗口,站没会儿,就瞧见白洛因车开过来。
“找干嘛?”
白洛因异常霸气地回仨字。
“强*你。”
顾海后撤步,指着白洛因脑门质问道:“哪来流氓你?”
白洛因差点儿把顾海伸出那根手指头掰下来,“装得还挺带劲儿!那天晚上在沼泽地,谁偷偷摸摸亲口?别以为
“你在上面瞧见?怎这会儿就下来?”白洛因故意问。
顾海清清嗓子,从容淡定地说:“刚从外边开完会回来,这不正要进去,瞧见你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
打声招呼……这句话值得白洛因揣摩。
顾海瞧见白洛因不说话,假模假式地问:“你是来找狄双吧?你等着,这就给你叫出来。”
白洛因把拽住顾海胳膊,怒道:“少给装啊!狄双不是前两天就辞职?”
顾海平静心瞬间掀起层巨浪,从头到脚细胞都活,改往日冷峻形象,神采飞扬地走上电梯。公司职工纷纷侧目,均是副惊骇表情,总经理今儿是怎?订婚时候都没见他笑得这欢实啊!
顾海能不高兴?他这边还发愁怎开口呢,那边就先沉不住气,历史马上就要改写!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顾海就像是变个人样,若无其事地从大厅出口走出去,假装没看到白洛因,径直地转弯朝自个车走去,做出副有事要出去办假象。
结果,白洛因心玩他驴,根本没看见顾海,他想着这会儿离下班还有段时间,先在车里等等,会儿再给顾海打电话。
顾海都把车门打开,瞧见那边还没动静,心里暗讽道:瞎成这样,怎混上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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