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以前为什不好好批判?”徐主任有点生气。
“这人平时疯疯魔魔,村里人也不把他算个数……”“你说这个人名字叫什?田二?他名字就叫田二?”“不是,名字叫田福顺。不过村里人谁也不叫他名字,就叫田二……”玉亭端起茶缸喝口水。他今天下午在民工灶上吃碗肥肉,渴得口干舌燥。
“田福顺?那和田福堂是什关系?”徐治功敏感地问。“没什关系,只是个老先人,现在都不知隔多少代……因此没什关系!”孙玉亭说。
“那就把田二算上个!现在人哩?”徐治功问。这时,旁边喝茶武装专干杨高虎插嘴说:“玉亭刚给说,就派民兵把这老汉带来,现在和那十几个人关在起,都在隔壁窑洞里。听民兵说,这老汉就是喊叫世事要变,刚才路上还说这话……”“时候不早,咱们开会吧!”徐治功从炕沿上溜下来,把鞋穿上。
金成先步把这几个人茶缸拿到院子外面,摆在主席台上。
只要回到城里,就是再不提拔也行,平级调动就满意。如果他户家里叔叔徐国强还在县上当领导话,他兴许用不年就能实现目标。可徐叔因年纪大不当县领导。但徐叔女婿田福军又当县上副主任。只要徐叔给田主任说话,他事也不难办。田福军他哥田福堂就是双水村书记,因此他在这个队要好好表现下,让田福堂把他成绩传到田主任耳朵里。把公社农田基建大会战放在双水村,正是他竭力争取。明摆着嘛!这会战在哪个村搞,哪个村就沾光——其它村出人出粮,给这个村子白修地!田福堂能对他徐治功不感激吗?不用说,双水村搞好,首先是他田福堂光荣!
治功现在盘腿坐在黑羊毛毡上,听着外面沸腾喧闹声,情绪特别亢奋。这会战开始没多少天,他就把工作搞得如此有声有色。前几天,县革委会主任冯世宽亲自带队检查各公社会战,在全县总结大会上,专门表扬石圪节公社——这使得他劲头更大!
徐主任捏灭个纸烟头,突然象记起什,扭过头问孙玉亭:“玉亭,你们村批判那个人确定没?”孙玉亭正修改个民工批判稿,赶紧停下来,说:“确定下来!”
“谁?”
“田二。”
徐治功几个随后就出来。等徐主任在主席台中央把椅子上坐定后,高虎和玉亭也共同坐在旁边条长板凳上。这时候,人群嘈杂声还没有停下来。
为让大家安静,准备大发脾气杨高虎立刻站起来——没想到坐在另头孙玉亭,由于板凳失去平衡,个马趴栽倒在地上,把桌子上杯茶水都打翻。全场人于是齐哄笑起来。
栽倒在地玉亭同志,在大家哄笑声中镇定地爬起来,把板凳放好,脸定得平平地又重新坐上去。
杨高虎看玉亭坐
“田二?”徐主任时想不起双水村这个人是谁。
在旁边给杨高虎倒茶水金成已经忍不住偷着笑。
“这人平时爱说反动话!他到处散布说,世事要变……”玉亭给徐主任解释说。
“那这当然要狠狠批判!什成份?”
“成份倒是贫下中农……平时也不好好参加劳动……”玉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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