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汽车甩站而过,风驰电掣般走。人们只好朝着远去汽车连声叫苦。
乔伯年不言不语立在人行道棵中国槐下。秦富功就象挤过趟车似,拿手帕不断揩自己汗津津脸。市交通局长掏出圆珠笔,把刚才甩站那辆四路车牌号记在本子上,脸上表情似乎说:哼,鬼子孙,等着瞧吧!五分钟以后,四路车终于来。
这下家伙就来四辆,像蜻蜓交尾似亲密地连在起,徐徐进站。
尽管这个站人都能上车,但人群还是进行番疯狂拥挤,以便上去抢占座位。有时候两个胖子别在车门上互不相让,后面人就象古代士兵抬杠攻城门似,齐心合力拥上前去打通阻塞。
等乔伯年行人上第三辆车时候,已经没有座位。张生民指着乔伯年对旁边位坐着姑娘说:“请你给这位老同志让个座。”
无决议,就是大事吗?不,们现在要从根本上来改变们工作观念和工作作风……好,今天们把会议搬到街道上去开吧!”秦富功等人都连连说:“好!好!”
张生民补充说:“乔书记这样做是要解这市公共汽车实际情况,为不惊动四方,请大家出去不要公开身份。”
张秘书长见省委书记赞同地点点头,知道他这个补充不是画蛇添足。
紧接着,乔伯年行人就相跟着步出省委大院,来到街道上。
他们先到个就近公共汽车站,准备坐四路公共汽车在解放大道六路口下车后,再换坐趟电车。
那姑娘嘴撇,扭过头去看街道上景致,把张生民话没当话。
“算,算,”乔伯年用只手抓住悬空扶手杠,“就站会好。”
因为下子来四辆空车,车内现在还不挤,他们后面第四辆车甚至空无人,好象是跟着前面三辆车跑龙套。“你们为什四辆车跟在块跑呢?”乔伯年问他身边售票小伙子。
“不为什。”售票员连看也没看他眼。
“为什不间隔时间辆辆放车?这样不是更好些
此时正值早晨上班高峰期,公共汽车站挤满黑鸦鸦人群。他们站在这人群里,也就是些普通人,看上去象外面来这个城市开会或办事干部。街道两边,自行车象两股洪流,向相反方向滚滚而去,并且在每个十字路口形成巨大漩涡。
过近十分钟,四路车还不见踪影。人群中有伸长脖子向大街南面张望,有焦急地看腕上手表,有已经开始咒骂。
秦富功等人也焦躁不安地向南面张望。他们多希望这该死汽车早点来啊!此刻,他们专心致志地等车,已顾不得和省委书记说两句闲话,以掩饰这令人难堪和不安局面。
当辆大轿车从远方驶来时候,市上领导们如同看见救星,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等车人都争先恐后涌到街道上,准备拼搏番。但是,这辆车驶近时候,大家才发现不是四路公共汽车。秦富功等人脸上笑容即刻消失得干二净,再次陷入到困窘之中。周围人群里发出片唉声叹气。
刻钟以后,辆四路车终于从南面驶过来,而且上面空无人。车站上人再次骚动起来,等待这辆车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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