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外面些地方成熟经验,根民和干部社员反复协商后,把土地按川、山、地、坝地和阳、背、远、近分类分级;牛、羊、驴、马,以次等次作价;耙、犁、鞍、锨、铡刀、木锨、木杈、连枷、簸箕以至架子车、钢磨、柴油机等,也统统按好坏折成钱。土地按人口分。牲畜作价后按人劳比例拉平分,差价互相找补。生产工具纯粹按价出卖给个人。公窑继续作为集体财产保留。树木凡是集体栽种都作价卖给个人。公路边树作
不惜将件完好东西变成废物,也要砸烂,人均等地分上那块或片——不能用就不能用!反正用不成,也不能叫你用得成!连集体手扶拖拉机都大卸八大块,象分猪肉样人块扛走——据说拖拉机上钢好,罢拿到石圪节或米家镇打造成镢头……二队东西分眼红人,眼看没个分上,竟然跑到公路上去分路边他们队地段上树木。
大队党支部副书记金俊山经常扮演“救火队”角色。他看此情,急得去找二队长金俊武,对他说:“咱们金家湾人是不是都不想活?公路边上树怎敢分嘛!那是国家财产!你是个精明人,今儿个怎这糊涂?不信你看吧,树旦分开,社员几天就连根刨!金家湾半村人恐怕都得让公安局用法绳捆去!”
金俊武眼角里糊着眼屎,无可奈何地对金俊山说:“现在也没办法。听要单干,队里人谁还再把放在眼里呢?社员哇声要做事,个人怎能挡住?再说,就是不同意这样做,大家说田福堂都同意,你金俊武小子算老几?你管们十几年,现在爬远吧!”
俊武说也是实情。金俊山看没办法,就到学校去找儿子金成,让他骑自行车去石圪节公社找个领导来——双水村局势旦失去控制,金俊山办法就是找公社领导来解决——这倒也不失为良策。
但小学教师金成嗫嚅着对父亲说:“是教师,这是村里事,怎能把公社领导请动哩?”
不爱发火金俊山对儿子吼叫说:“你给徐治功和刘根民说,双水村分东西打死几个人,看他们来不来!”金成只好骑着车子去石圪节……当天晚上,公社副主任刘根民来到双水村。
刘主任看金家湾这个局面,当然生气极。这位年轻上级领导把田福堂找来,很不客气地把他批评通。
田福堂大为震惊:这个娃娃竟然跑来数落起他?自他当大队领导以来,历届公社领导还没敢这样批评过他呢!即是他做错事,过去领导也只是婉转地好言相劝——想不到世事变,这个毛头小子倒把他象毛头小子样指教番!
不过,人家年龄虽小,但官比他大,田福堂只好检讨说他没把工作做好。但又强调说,他也是为“执行党路线”,想把这场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刘根民立刻让金家湾“生产责任制”停止进行,并让村民们把分走东西先交回来,破坏生产工具,根据情况,由破坏者照价赔偿。
刘根民接着给徐治功打招呼,索性在双水村住下来。开始帮助这个村两个生产队有条不紊地落实生产责任制。他和大小队两级干部组织成立领导小组,没明没黑进行这件复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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