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沉默地仰靠在椅座上,感到胸口烧烘烘。“女人是酒,让你迷迷糊糊……”向前也确实有点迷糊。“女人又是水,象中学化学书上说,无色无味无情无义……”金波仍然沉默不语。
向前又灌口酒,摇晃着身子说:“没女人好……你看,被女人折磨成个啥!虽然结婚几年,除过脸上挨过女人记耳光,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年四季跑啊,跑啊,心里常想,什时候,跑累,回到家里,睡在老婆边……唉,现在这样活着,还不如死……”金波也有点晕乎起来,说:“天下女人多得是,还没你个老婆?你为什不离婚?”
“离婚?”向前吃力地扭过脸,瞪着双被酒烧红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金波。“你说叫离婚?死也不离!为什不离?因为除过润叶,谁也不爱!就爱润叶!”“人家不爱你,又有什办法!”
“她不爱,也要爱她!”
“那就受你罪去罢!”金波灌口酒,又把瓶子递过去。
亲热地过来拉住他手。
“哪儿坏?”金波问向前,他和向前不熟悉,但认识,也知道他和润叶姐过不到块事。
“还没找见毛箔…可能是油路出毛玻”向前搓着两只肮脏手,着急地说。
金波虽然是个新手,但不管行不行,也就过去和他们块寻找起“毛脖来。
三个人直弄到半夜,才把向前车修好。他们都已经很累,就决定先在驾驶楼里迷糊到天明再走。
向前困难地接住瓶子,嘴没有对准瓶口,烧酒在老羊皮袄襟子上洒许多。
他勉强把那口酒喝到嘴里,手摸把红钢钢脸,提起瓶子在耳朵边摇摇,听见还有酒。他手抖着又把瓶子递给金波,说:“要说受罪,嘿嘿,那你老哥真是受坏!有时候,个人开,边开,边哭。开着开着,就不由踩住刹车,跳出驾驶楼,抱住路边棵树。就把那树当作老婆,亲那树,用牙齿咬树皮,咬得满嘴流血……兄弟,你不要笑话。你年纪小,没尝过这滋味。人啊,为爱个人,那是会发疯呀,啊嘿嘿嘿嘿嘿……”向前说着,便咧开嘴巴哭起来。
这时候,金波才有点慌。他想用手拍拍李向前肩膀,安慰下他,但身不由己,胳膊软绵绵地抬不起来。他也八成!
向前竟然打开车门,绊绊磕磕走到外面。金波撵下来,要拉他,但向前使劲把他甩在边。这个痛苦醉汉在沙地上爬几步,就破着嗓子嚎哭起来。金波瘫软地倒在他身旁,试图往起拉他,但怎也拉不起来。风呜呜地吼叫着,沙子打
向前拿出瓶酒,硬要和金波喝轮子。润生不喝酒,就先到金波驾驶楼里睡觉去。
金波和向前两个人坐在这面驾驶楼里,嘴对酒瓶子,人口喝起来。驾驶楼外面,遒劲蒙古风在吼叫着,大地虽然不是团漆黑,但什也看不清楚。两个人静静地喝着酒,醉眼朦胧地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外面混混沌沌荒野。“你成家没?”向前灌口烧酒,长长地吹口气,问金波。
“没。”金波捉住向前递过酒瓶,也灌口。“有没有对象?”
“没。”
“没好……女人碍…”向前灌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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