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彩娥主动往他怀里扑,他就神魂颠倒地乐意被这风流女人“俘虏”。
两个人这种关系已经有很长段时间。他们不知道,尽管遮盖得严密,有关他们风声,早在石圪节传播得风股雨股。
这几天石圪节“大乱”时候,正是他们两个好机会。让胡得禄去看戏吧!他们在理发店后面小房子里演他们自己“戏”,尽管这房子离街道很近,但门关,就和外面闹哄哄世界隔绝……但这天下午,事情突然败露在胡得禄他哥胡得福面前。厨师胡得福带把弟弟门上钥匙,跑来给他们送猪肝。没料到推门进屋后,看见公社徐主任和彩娥大白天睡在个被窝里。
胡得福气得脸象手里猪肝样,说句:“找张有智去告你!”就门掼走。
惊慌失措徐治功赶忙穿起衣服,哭丧着脸叫道:“天啊,这下完!”
其量算是剃匠而已。因此,人们当然愿意到这“正式”理发店来理发。天没毕,胡得禄和王彩娥就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
去他妈!钱是好东西,但不能把命也赔上。夫妻俩商量,第二天就关门。胡得禄是个戏迷,饭碗撂,就跑到街头那边小土湾里看戏去。彩娥本来也爱赶红火,但她有她“事”,天闭门不出——她在等待徐主任到来。
们知道,这两个人很早就互相熟悉。在王彩娥和孙玉亭“麻糊事件”引起那场械斗后,正是有气魄徐治功带领公社民兵“镇压”下去。去年小偷金富强占她在双水村窑洞,还是徐主任亲自写信让她拿着去找田福堂,才使金富又乖乖把窑洞腾出来。
就是在这次“窑洞事件”后,王彩娥开始主动缠磨上徐主任。
在双水村和孙玉亭有过那段风流事以来,这个漂亮女人心就野。那件事使她名扬四方,也使她不再惧怕自己名声。另外,她时常在镜子里照自己模样,觉得她这辈子婚姻很不幸。她这俊女人,先嫁个“瓷锤”农民,后来又改嫁个比她大十几岁剃头匠,胖得象个弥勒佛,实在叫她伤心和委屈。
王彩娥又象上次和孙玉亭事败露后那样,镇定地对徐主任说:“甭怕!让他
当她受别人欺负,而热心徐主任出面保护她时候,她自己就在心里爱上这位年轻而有魄力公社领导人。
瞧人家徐主任,长得多帅!又是这公社最大官,讲话口才象打机关枪样利索!要是和这个人相好回,这辈子也就没枉活场人。当然,她还不敢奢望和人家徐主任结婚,只要两个人能相好她就心满意足。
她自己先开始向徐主任发起猛烈感情“攻势”,这事当然要她主动;人家是大官,不会来麻缠她这样个不识字女人!
几次攻势,她就把徐主任“活捉”……至于徐治功本人,确招架不住这女人进攻。他老婆在城里工作,七年来,他直个人生活在石圪节,遇县上开会,才能回城里住几天。他当副主任时候,就想回县上去工作——哪怕平调回去都可以,结果他没能回去,换来好处是副主任升成正主任。
他个人在石圪节,当个“土皇帝”,倒也满足他虚荣心;但就是感到日子过得单调而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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