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智,你真地没有变吗?
唉!田福军本来还想顺便和他老朋友谈谈心,指出他这两年来工作中存在些问题:看有智这样刚愎自用,只好又次打消这个念头——看来今天再谈这方面事显然更不适宜;他们现在已经有些不愉快。
张有智最后算勉强接受地委对周文龙任用,便怏怏不快地从田福军家告辞……送走有智后,田福军个人又回到会客室,苦恼地在脚地上转圈圈走半天。这刻里,他心头涌上股很难受滋味。他现在倒忘记对张有智不满意,而对自己太不满意。他感到自己非常无能,连批评朋友勇气都鼓不起来,怎可能把这样大个地区领导好呢?
他看看腕上电子表,猛然记起,他下午已经给司机打过招呼,晚饭后要去地区医院看望失掉双腿向前。他几天前就知道这件惨事,但因省委书记来,忙得实在抽不出时间去医院。另外,他也知道侄女去侍候不幸向前——这是润叶自己对他说。当时他鼻子也有点发酸。他感到欣慰是,他多年来对侄女心血终于没有白花——她在人生关键时刻表明她是个多好孩子!
田福军匆忙地下楼,来到院子里。司机早把车停在门口等他。
子这两年学得不错,表现也很好。想让他回原西县去给你当个副手……”“怎安排?”张有智脸沉下来。
“副书记兼县长。”
“什?”张有智冲动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你把个造反派弄来给当县长?”
“有智,你坐下,先别激动。文龙在‘w.g’中是造过反,前几年在柳岔公社也搞过极‘左’东西。不过,他是个青年嘛,‘w.g’中他还是个中学生,才十几岁。这几年来,小伙子对自己进行严厉反省,照看那是真诚。对待青年,们不能总是揪住过去些事不放。只要认真改,们该使用还要用。
“他是西农毕业生,又上两年党校中青班,等于争得两个大学文凭,并且先后当过公社把手和县上副主任;年轻力壮,又有文化,说不定能在工作中开创新局面呢!至于过去错误,他记取教训,未必是件坏事。俗话说,知耻者勇……”“哼,反正知耻不知耻只会个勇!”张有智挖苦说。
田福军来到地区医院向前病房时,冯世宽和文化局长杜正贤以及他女儿、女婿都在这里。当然,润叶也在。他来后,这个小小病房已经挤得没处立脚。于是,世宽、正贤和丽丽夫妇都齐告辞走。
田福军坐在病床旁边小凳上,拉着
田福军看张有智态度生硬,时不知怎样说服他。他把茶杯往他面前推推,说:“你……喝水。”
张有智端起茶杯,长长出口气,说:“不能改变?重有这小子不反对,可为什定要让他回原西来呢?”
“这不是个人意见。呼专员和组织部也是这个意见。文龙本人也表示愿意回原西去工作,说他要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们应该给他个机会……”“哼,回原西来和再闹腾番,弄得鸡飞狗跳墙!”
“有智!你为什要这样看问题呢?人都在变嘛!”“不见得。就没变!”
田福军不好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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