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泪流满面,把脸深深地埋进妻子怀抱里。
对她到来似乎没有感到惊讶。她把她让进椅子里坐下,先开口说:“知道惠良会告诉你。”她神经质地笑笑,“是他让你来教导吧?”
“没有,惠良是很痛苦,他让来劝劝你,叫你不要抽烟喝酒……”润叶说着,伸出手拉住丽丽手。丽丽却下伏在她肩头哭。她对润叶说:“不是不爱他,但他不会原谅。看来分手是不可避免……”“如果不是不得不走这步,还是不走好,命运中大错,往往是在时荒唐中造成……”“但是,不能欺骗惠良,也不能欺骗自己,爱古风铃。矛盾和痛苦正在这里。你知道,是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都矛盾和痛苦。但又不能使自己违心地活辈子……“知道对惠良伤害太深,他是个善良人。你大概不会相信,在爱上古风铃后,很多很多痛苦都是想到惠良不幸。如果不是这样,现在就不会这样折磨自己……”润叶无法理解丽丽这种“矛盾”。不过,她相信她痛苦是真实——这是属于个现代人痛苦,也许更具有外人难以理会深刻性。
润叶开始就知道,她不是来用般传统道理说服她朋友。她不可能说服丽丽不要再跳这种痛苦“爱情三人舞”,她也没有这种水平和智慧。实际上,她还是只说些毫无用处开导话,带着对生活新迷茫,走出这个令人窒息房间……田润叶不知是怎样走回自己家门口。
她这时才发现,她已经比平时晚回来个小时。她匆忙地把钥匙捅进锁眼,打开房门。
走进会客厅,她愣住:桌子上摆着做好饭菜,上面都用碗扣着,但不见向前踪影。她很快瞥见桌子上有张纸条。她步跨过去,把纸条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饭在桌子上,可能凉,你热热。别,亲人!感谢你给幸福。
润叶象疯般撞开卧室门。她下子呆立在门口,她看见向前只手撑着拐杖,立在窗户下,另只手正费力地把根麻绳子往穿窗帘环铁棍上扔——看来他已经费大半天劲,仍然没有把绳子搭在铁棍上。
她猛冲过去,把抱住他,接着把他按倒在旁边床上,哭喊着说:“你在干什!
你这个混蛋!”向前脸色苍白,瞪着双无精打采眼睛,突然嘴咧,在妻子怀抱里哭。哭会,他呻吟着说:“不愿再连累你……你不应该和这样人块生活。你应该有个健康体面男人。知道,终有天,你会受不这种生活。应该早点解脱你……”润叶很快明白,向前确对她和惠良敏感。于是哭着对他说惠良和丽丽事,惊得这个要寻无常人嘴巴张得象窑口样大。
她突然冲动地把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说:“你难道要把和孩子都扔下吗?”
“啊?有咱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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