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叶换好衣服,把头发用干毛巾擦擦,就弯腰在床下面寻双布鞋,以便换掉脚上又脏又湿那双。但她却怎也找不到她要找那双旧鞋。
奇怪!哪儿去呢?其他人般从不进他们卧室,鞋怎能不翼而飞?是保姆拿去卖给收破烂老头?这不可能!保姆是个很规矩农村姑娘,不会干这种事。
润叶又在床下仔细翻搅半天,她这才发觉,不仅那双布鞋没有,她另外几双鞋和向前许多鞋也没有。她刹那间紧张地想,是不是家里进来过小偷?但很快又否定这种想法——新鞋双没少,贼娃子偷那些旧鞋干啥?再说,向前整天都不离家,小偷怎能
结果发现不幸是他们自己。当然,田润叶已经是个成熟和具备定文化素养女性,她不会极端地对待这些男人们“好意”,通常微笑着用几句尖酸话使这些“同志”羞愧地退开。
不!如果她丈夫是个健康而强大人,他们感情不合而又不得不生活在起,那,她田润叶也许会寻找另外感情——作为生活在眼下时代青年,尽管她还是个什团地委副书记,但她理解别人类似感情。她不能同意上代人对此类感情抱有那种绝对谴责态度。当然,她不赞成她好朋友杜丽丽做法,至于她自己,情况和别人大不相同。她现在对自己丈夫有种深厚怜爱感情;不仅有妻子对丈夫感情,而且还有种母亲对孩子感情。
唉,他已经那样不幸,又那样热爱她;她如果做出某种对不起他事,首先自己良心就无法忍受。最终受伤害严重也许不是向前,而是她自己。真,如果是那样,她怎能再忍心面对他儿童样善良和纯真笑容呢?这将不仅是妻子对丈夫残忍,而是母亲对自己孩子残忍。
他不能不让人心痛啊!每次下班以后,她进门,总是看见他把饭菜做好用碗扣在桌子上,自己坐在轮椅里静静地等她。他见她回来,确实象孩子盼回母亲,高兴得用舌头舔着嘴唇,跌跌马趴地张罗着为她添场夹菜。好多情况下,她都忍不住想流泪——这很难说是因为幸福,而是种深深人生感动。
人啊!很难仅仅用男欢女悦来说明们生命大地富饶与贫瘠……这是七月里个细雨蒙蒙下午,田润叶匆匆地走过水迹斑斑南大街,往家里赶去,本来是星期天,但市上举行“青少年宫”落成典礼,她不去出席不行。
拐进家属区时,她外衣都淋湿,两只布鞋也糊满泥浆。她没带任何雨具;因为离家时,天虽然阴着,但没有落雨迹象。
她本来想顺路到二楼婆婆家看看儿子,但浑身水淋淋,只好先回二楼自己家去换衣服和鞋袜。
保姆和孩子都在下面,家里只有向前个人,不过,她进门后,见通往客厅门闭着,听里面向前不知在鼓弄什,叮叮咣咣。润叶因急着换衣服,也没看他干什——丈夫闲着没事,经常搜寻着做点零碎活;有时把还能用东西都“修理”得不能用。让他干去!
闲呆着也着实是寂寞。
她进卧室,扒掉身上湿衣服,从大立柜中拉出另外身换上。这时,她听见那边叮叮咣咣声音停止;他显然已经知道她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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