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说完后,少平皱起眉头。
“你为什要做这样些事呢?”少平不解地问他哥。“农民也不能光当个土财主,应该参加文化上事嘛!”少安用胡永合话回答弟弟。
“这道理听起来不错。可是你应该考虑自己具体情况。说实话,你事业才刚开始,只赚下那点钱,就东跑西颠搞这些事,实在有点不自量力!”少平不客气地说。
少安被弟弟说得愣。他原来还以为有文化弟弟会支持他搞文化事业,没想到他当头给自己浇盆子凉水。“钱……是不多。”他嘟囔说。“不过,对来说,这也就够多。咱穷惯,有这多钱,心里倒有些慌。来抹不开永合情面,二来想疏点财就疏点财,反正没这社会变化,咱也不会有这多钱……”“思路完全正确!”少平欠起身,“钱来自社会,到定时候,就有必要将部
,最近又为自己物色个仍然只有十六岁小女孩陪他睡觉。
胡永州大方地在黄原街上最好餐馆请弟弟和少安吃顿酒席。席间,少安从胡氏兄弟言谈中,才知道他们在南面个地区当专员表兄弟凤阁,因为水灾问题,官被撤得干二净。这兄弟俩在饭桌上大骂通他们双水村当大官田福军。少安当然不解其中之意,只是吃菜喝酒,不插句话。
第二天,他们就坐汽车下铜城;然后在车站广场又买票搭乘东去辆运煤车闷罐客箱。拐到大牙湾……哥哥意外地来到煤矿,使少平大吃惊。
不过,他很快弄明自,不是家里出什灾祸。那个家时至今日也常叫人提心吊胆——对突降灾变心理恐惧象遗传病样在他身上扎下根。
随哥哥而来另外个人也叫孙少平吃惊;因为他把这个人认成他曾揍过包工头胡永州。他也很快弄明白这不是胡永州,而是胡永州弟弟胡永合。尽管如此,他对这个胡永合见面就反感。因为是哥哥朋友,他才竭力克制着厌恶情绪,装出副热情样子,请他们吃饭,又把这家伙安排在矿招待所个单间客房里。他和哥哥晚上要拉话,就共同住间两张床位房子。
吃过晚饭,胡永合早早就睡。尽管路上孙少安再吹嘘他这个弟弟如何有本事,但胡永合连和少平拉两句闲话兴趣都没有。有个屁本事!有本事还要到煤矿来掏炭?
少平首先领哥哥到浴池洗回澡,他知道哥哥虽然腰缠万贯,但年也不洗几次澡。
来原西县也没个公众洗澡地方,二来农村人习惯认为洗澡不只是讲卫生,而是种不属于他们奢侈行为,因此平时连想也不想。
洗澡时正好下井工人还没上来,大池水就他们两个人,少平直把他哥脊背搓得象水萝卜样红。洗完澡,少平照例又把他哥引着在井口和矿区转圈。他是怀着种骄傲心情让哥哥看看他生活和工作环境。可少安却看得直皱眉头——他显然对这煤矿没留下啥好印象。
晚上,他们只脱裤子,把腿伸进被窝,上身靠着床栏,少平又买些点心和啤酒,弟兄俩都做好熬夜长谈准备。这使们想起那年在黄原宾馆他们共宿室情景。少平又次详细询问哥哥去省城要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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