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竹生激灵灵打个寒战,往后退去,耳后却吹来道细细寒风,那位庄主夫人声音也幽幽响起。
“本来不想这早就收你性命,老剑客你怎这不听话,非要看到妾身这副枯朽之身?既然你看到,就留下来陪吧……”更锐利阴风从背后袭来,封竹生及时打个旋身,避开那迅捷无比击,眼前却对上具和地上干尸样恐怖骷髅。
“你!你也是鬼!”封竹声倒退两步,脚心忽然踩到片黏糊柔软东西,另只脚却被略高骨架磕下,想退都退不开。
罗夫人那张鬼面逼到他面前,幽怨地说道:“其他人都是被活生生投入剑炉里,尸身烧成灰,死后面目也和生前没有区别,唯有妾身变成这副模样,又被锁在阁中出不去,只能日夜号哭。”
她声音凄厉,令人闻之心酸,那张脸却狰狞恐怖到极点,站在整洁明丽房间里,相形之下越发诡异可怖。
封竹声本也无心看人闺房,只是被她催促,反倒生出丝警惕来,悄然扫视屏风后面。他这个角度看不到刚才那件东西,可是把这房间重看遍,却觉出几分不对。
水阁中关个人,据这位夫人说还关不短时间,怎会这清净爽洁?
个儿女皆亡,被丈夫囚禁起来女子竟还有心思点香插花?她被囚禁在这阁里,恐怕窗子也常开,怎桌上看不到吃喝之物?这花根本不是应季能有花卉,又实在太新鲜,这深更半夜地怎还像刚摘下来时样含苞待放……
封竹声越想越不对,右手长剑在身前横扫圈,锐利剑气割断屏风,露出里面那半个房间。
屏风内外简直是两个世界,那半个房间完全笼罩在阴影中,烛光都照不进去,灰沉沉地像是许久没人住过。地上有片打烂盘子,盘里滚出来些不知什菜饭,都已经干成团黑乎乎东西,米饭上铺层白毛,还有细小黑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
封竹生汗毛直竖,拼力运起内力,苍老身体里猛地爆发出比年轻人还强力道,剑劈向眼前罗夫人。同时他以左脚为轴向门外转半圈,纵轻功奔向敞开房门,打算先逃出这房间。
然而他剑劈到骷髅头上,却像劈进泥里样顺畅地滑下去,被胸骨紧紧夹住。脚下踩那踩柔软烂肉像胶样粘住他鞋子,蠕动着裹上来缠住他脚踝。
老剑客身子下失衡,左膝狠狠跪到地上,剑也脱手。
他右手支地,正要将上半身拔起,只枯黄脏污骨爪便抓住他两腮,微用力,便抓破皮肉。伤口却没有血滴落,流出丝便被那
股腐烂气味扑面而来,刺激得老剑客眼泪都从眼窝里滚出来。他眨眨眼,又朝刚才看到异物地方看下——
那里挂着个脏兮兮、枯瘦伶仃……人。
个女人。
她脸大半儿已经掉到地上,粘在骨头上血肉枯皱纠结,黑得发绿肉上粘着脏黑血,眼窝只剩两个黑洞,从里面爬出条细长肉虫。
屏风倒地,恰好拍到那具尸体,拍得它来回摇晃起来。顶上拴绳子风干几个月,已经有些枯朽,晃几下便从中间断开,那具干尸咣当声落到地上,砸起地污秽恶臭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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