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踏飞舟,绕着清景团团乱转,真个不给他钻出去余地。沈老师遁起剑光围住清景,神识传音给他,替他圆谎:“这事涉及真人,本不该告诉旁人……”
那修士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此事出于你口,入于耳,保证再没有半个人能听到。”
清景听他赌咒发誓半天,才假作神秘地低声道:“其实这桩事是掌门真人交于秦洛秦师叔,只是他新婚在即,舍不得出那远门,便叫替他跑腿。这趟若是跑成也没好处,跑坏更是要吃挂落,也是无奈啊。”
年轻修士神色整,叹道:“师兄既然这说,小弟可不敢再耽搁师兄。那位秦真人脾气极大,听说玉芝峰许师兄就是误阻傅少掌门给秦真人道飞书传信,被打废修为赶下山去呢,师兄还是赶快去吧,莫拖得太久,惹秦真人不耐烦。”
“什?”万老师还干过这事?
剑遁感觉真是太好!
经历狗刨式潜水折腾,清景对站在沈老师身上飞行姿势满意得不得。唯担心就是这具身体不干净,鞋底泥土弄脏沈老师身子,后来飞过条大江边时特地洗个战斗澡,换上全新衣裳鞋袜。
洗澡时他也顺便把剑浸到水里,给沈老师从尖到柄狠搓顿,搓得沈老师剑身弯又直、直又弯,不停发出清亮嗡鸣,深深后悔当时没用那只松鼠肉身。
看着洗得白森森亮闪闪飞剑,清景喜欢得忍不住亲口,在沈老师欲迎还拒“别闹”声中将他抛起,化作道流光向前飞去。
飞不多远,背后忽然有人叫道:“徐师兄,徐师兄……小弟刚刚叫你半天,你怎地不理!”
不,肯定不是万老师,是那个真正秦洛干。可是……万老师不是说他是白莲花吗?那个傅少掌门还觉着他清纯善良到般人身体都配不上他,怎会干出这种事来?
那修士古怪地笑笑:“咱们背后又没站着位合道上真,修为也不怎样,可不就是
脚下是条千丈大江,四野无人,那声“徐师兄”叫就应该是他夺舍这副身体主人。清景原想装听不见,可后面追那人飞舟相当不错,几个呼吸之后竟追上来,横舟拦在他面前,愤愤说道:“徐师把小弟当成来打秋风,怎地听到声音就跑?”
清景当然想跑。这副身体是死后才被他占得,没能继承真灵里记忆,压根儿不认识那人是谁。只是被人堵到门口,只好硬着头皮打个稽首,道:“失礼失礼,也是奉法谕出去办事,不敢中途耽搁。”
那道人自来熟地问道:“师兄是奉哪位真人法旨?愚弟新得这飞舟,恰可以与师兄同行程,中途若遇到什妖物邪修挡路,小弟也能帮点忙。”
清景本想就供出万老师,可是想想他自己还是没事儿就让人杀命呢,报出名来也不保险,索性就往更高大上方面扯:“乃是奉掌门真人法旨,到鸿渊海引渡位真人元灵。”
“不像,不像。”那人嘴角歪歪,露出抹贱贱笑容:“徐师兄修为也就和小弟不分高下吧,也不是能见到掌门真人身份,怎接得到这重要活计?师兄就跟小弟说句实话,不然就把飞舟堵在这儿,不让你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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